箫玉看到常氏故意要把话题给扯开,她偏就不想如她的意,“婶子你就是这个意思,大聪都和我说了,就连大蛋都能当面指着大聪说是婶子你说的,说他是个傻子,那鸡蛋吃了也白吃,全村人可都听见了呢。”
常氏本就是脸皮子厚比城墙的人,能这般和箫玉说话都是因为余氏在场,她的俩儿子她不担心,唯一让她不放心的就是贺小翠,要是一个不随余氏的心气,把小翠胡乱找个婆家嫁了换些银钱也不是不可能,那她的小翠这辈子可就彻底苦到家了。
“金玉,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孩子的话你也能当真?你阿婆的意思是…”
余氏居高临下的拿眼角对着常氏用力的狠夹了几下,“你个婆娘就知道一天到晚的瞎胡咧咧,好好的娃们都被你给带坏了,我看你还能干些啥。”
常氏被余氏当着晚辈的面数落挨骂,就瞪了箫玉一眼,只低着头也不说话了。既然老的开口说话了,她也捞个清闲,免得说错了话,这金玉如今的一张嘴可是越发的厉害了。
余氏有些浑浊的眼睛直直盯着箫玉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我话也不拐弯了,你上次来找我,亲口认下了要还那五两银子的事,你这就给还了,还有,那一片林子,我让你叔提前帮大聪管着。”
余氏的话直接了当,常氏却拐了几道弯也没到地方,这,就是老姜和嫩姜的区别。按照常氏的性子,箫玉推算出估计常氏再活一次,也达不到余氏的境界。
箫玉不由呵呵的笑了,笑得停不下来,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等到她不笑了,直起了腰身,
“阿婆,我看您真是上了岁数,记性都不好了,几年前我爹就被您给分出去单过了,分得的房常年是屋外下大雨,屋内下小雨,土坯房也是半塌不塌的样子,分到的地是村里最差的地,缺肥少墒的,我爹如今去了,家里也才刚能吃上一两顿饱饭,您就要为大蛋一家子谋算,大聪难道就不是您亲孙子,我和兰子难道就不是您的亲孙女吗?”
箫玉的身主是箫金玉,或许因为这个原因,她的心口莫名的就窜上来一种很委屈的强烈感觉,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了两行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