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玉在窗棂下可是听的是清清楚楚,她还听出了箫李氏哭声里的愤恨和不甘,以及,无尽的委屈。
她十分的纳闷,李氏口中“将死的刁老婆子”和“死了的儿子”是谁?
箫玉知道萧鸣山和李氏这老两口只有一个闺女,后来闺女嫁进了县城之后,他们才中年得子,就是才十七岁的箫子轩,哪来的另外一个儿子?
“你够了,李春花,疯了你,没有的事你往身上揽,是不是嘎子他娘又给你胡说啥了?以后给我离她远点,净是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闲嘴婆子。我告诉你,我这村长可以不做,儿子的功名可不能不考,还给我吊房梁,你让你儿子今后可咋办?”箫玉就听到箫鸣山急道。
他的声音显得苍老无力,又急又无奈。
“还用旁谁胡说吗?昨天在她家大门口,人家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骂你老不死的,为了面子你连自己的亲儿子你都不认,畜生都不如,人家还让你早死哪,你还舔着老脸,拿着银子往上贴,就你做下的事,哪一桩是为了儿子?我处处给你留着面子,可你非要扯下老脸往人家脚底下扔,我李春花跟你丢不起这人,趁早死了得了,眼不见干净。”
箫玉的脑子“轰”的一声,炸了。
她捂住了嘴巴,生怕一不小心再发出声音。
箫李氏话里说的是,她阿婆余氏和她爹箫大柱吗?
她没想到,做梦也没想到…
这话是余氏亲口当众说出来的“疯话”说完不久就差点醒不过来,自然人们都认定了余氏这是得了“急疯病”。
可也有平日里看不惯余氏为人做派的村里人,背地里还不知咋说的难听呢。何况,无风不起浪,在余氏面前,箫玉就对村长的有些表现感到有点不对劲,这么多年来,先不管村里其他人咋想,作为箫鸣山的老伴,朝夕相处,肯定会有所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