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就不留你俩了,这粽子糖是你那县城的芝儿姑姑来看我时带来的,说是县城好些个人家的娃儿都喜欢吃,就剩这几个了,我都给大聪拿来了。”
箫李氏说完就从笸箩里拿出来十几块由薄油纸包好的粽子糖,薄油纸上面还有几笔涂鸦,看着这上档次的包装就知道里面的粽子糖肯定好吃。
箫李氏口中的芝儿姑姑就是箫鸣山和箫李氏的大女儿,嫁进了县城一户人家做了秀才娘子,箫玉从陈氏口中得知,村长的小儿子就是在县城的学堂进学,偶尔寄住在他姐姐家,甚是得着了济,陈氏就感叹,有了门好亲戚就是好。
箫李氏之前的一顿大闹,又是骂余氏,又是说她送的酒有毒啥的,哭闹上吊的,弄得村里人尽皆知,如今又拿出这么好的糖来,这是在缓和两家的尴尬关系吗?
按照箫玉的性子,她指定不会收,只因为她夜半在村长家的窗台外偷听到的秘密,知道箫李氏心底不坏,一个女人长期生活在猜忌中,一旦触到了某个点,肯定会爆发。
这箫李氏也不例外,平日里性子温和,就不代表这人没脾气。
就连箫玉都能看得出来村长箫鸣山对待余氏过于平常的态度,身为他枕边人的多年老妻焉能不知?她那晚也偷听到箫鸣山确实说了他和余氏那都是多年前的事了。
不管多长时间,箫玉已经肯定的知道了一点,那就是箫鸣山和余氏有那么一段不为大众所知的情事。
有一种人,平日里没事,一旦酝酿到了爆发点,就会攻击对方借此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和愤怒;还有一种人,到了爆发点也不爆发,只把一肚子的气闷在心里,动辄就以泪洗面,可以说这就是懦弱没有能力处理事情的外在体现,一如陈氏,而且,这样性子最是伤身子。
箫李氏应该就是第一种人,她好强,力气都用在了一双儿女身上,这是实在受不了了才会爆发了。
这样的性子,怪不得村长的老一辈人非要坚持让她进门,这是有先见之明啊,要是让余氏进门,估计家里要是另一种境况了。
“大聪,你就拿一个,谢过阿婆。”大聪听话的从箫李氏手中拿了一个,谢了箫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