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萧玉的婚事有了眉目,她可以大张旗鼓的开始准备了,她可不想亲家有人用这个拿捏她家闺女。
萧玉走在院子里就看到院门外停了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这是谁来了呀?
就在萧玉刚刚走到大门边上,正定睛往马车里端详时,就看到马车侧面的小布帘子被人从里面一点点掀开来,随着一声“妈呀”的惊叫声,又猛的甩下来了。
接着,前面的帘子又被掀开,从里面慢慢探出来一个肥胖的身子,五官长的徐娘伴老,富态的脸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脂粉,随着此人肥胖身躯的瑟瑟发抖,萧玉竟然还能看到扑簌簌不时落下的脂粉,她鬓边插着一朵大红花,血红的两片嘴唇冲着萧玉努力的咧嘴直乐。
可是这笑容,在萧玉看来,怎么有点哭的意味在里头呢?
这不是?
镇上最火的媒婆,马三婆啊!
她又来干嘛?还是恒香酒楼那个属于青楼常客的少东家心思没灭,又来提亲?
想到这里,萧玉不由开始叉腰,眼睛微眯的瞪着满脸横肉,脸白的好像一头扎进面粉缸里的马三婆。
尽管害怕的控制不住瑟瑟发抖的身躯,尽管担心会有棍棒的威胁,…尽管…
然而,在丰厚的一笔媒金面前,啥啥危险都可以忽略不计,她马三婆只是个媒婆,自干这行以来,还从来没有人会把媒婆给打成啥样的,上次这个疯丫头肯定不是针对她,不然早就赏给她一棍子了,不是吗?
怀着这样的想法,马三婆鼓足了胆气,来到了让她一度噩梦连连的地方。
在这里,她亲眼目睹了一个瘦弱的十六岁粗鄙村姑轮着顶门的粗棍子,不停的对着一个男的狂揍,一下,两下…生生把男人的腿给打残了。
这件事给她的心理造成了阴影,有几户人家让她说媒,她都拒绝了,她得缓缓,缓几日消化掉这片阴影再说。
没想到,她刚缓过来劲儿,准备开工,就有人找上门来,这人竟然还是同行,是镇上有名的牙侩,同行不同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