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看到顾凌枫的样貌和举止,以及金玉对顾凌枫的心思,陈氏觉得她胸口一直悬着的发愁的事终于有了眉目,说话的语气也很是轻松的道:“你先坐会儿,我把茶杯碎片给清理掉。”
阿鹿要清理,陈氏没让,端着簸箕就出去了。
陈氏这边刚出堂屋的门,萧玉就从东屋出来了,鼻子也不再流血了,看着陈氏手里的的簸箕,“娘,咋了?”
“没事,碎了个茶杯,你…没事了?”陈氏问萧玉。
萧玉一听就有些生气了。
她自认为脾性并不算坏,可是不知为何,每每都能被姓顾的刺激到,无端的火气就往上涌。
萧玉径直走进了堂屋,陈氏在后面想要叫住萧玉,毕竟他们俩这样共处一室不合适,随即想了想,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把簸箕往东边墙角随便一放,也顾不得西墙外热火朝天干活的几个酸笋作坊的妇人,从厨房端来韭菜就坐在堂屋外面的房檐下收拾起来了。
反正外面有马十月呢,她足以可以当甩手掌柜不用在一旁盯着了。
萧玉一进门就看到阿鹿眼睛红红的在说话,“公子,您的手有没有事,还是让阿鹿看看给您抹点药吧?”
她站在门口愣住了,姓顾的被热茶烫到了吗?
接着她就听到冷咧低沉的声音在对面响起来,“啰嗦,还想罚站桩?”
罚,罚,罚,又是罚。
这个暴戾的家伙对待身边的下人就知道体罚,他就不怕到时候自己成了孤家寡人,对他这个眼睛有疾的主子没人管,没人理会吗?
萧玉几步就迈到了顾凌枫的面前,带起了一阵风,把顾凌枫头侧垂下来的两绺墨缎般的发丝也吹动了几下。
顾凌枫只觉得一股淡淡的香味儿直扑入怀,熟悉的气息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他知道这是萧玉身上特有的体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