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斐一滞，正要开口，云峥却道：“或许是我的问题。”

“师尊……”

此时，两人已经来到情花花海前。

云峥望着满眼盛开的粉，低声道：“因为陆燃和秋子盈，我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不该相互隐瞒。”

月初斐目光一凝。

云峥抬手轻抚着情花花瓣，低声道：“心事憋在心里不说，会招来误解；谎言说多了，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云峥说着，抬头看向月初斐：“所以，我想告诉你一些事。”

月初斐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相信师尊，我的心也不会变。”

“我不是乾坤大陆之人。”云峥打断了月初斐的话。

月初斐一愣。

“这里是的世界，你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而我只是一个普通读者。”

“？读者？”月初斐不解。但他隐隐感觉到什么，竟是忍不住心生烦躁。

“相当于话本；读者就是看话本的人。”云峥解释。他抬眼看着脸色隐隐发青的月初斐，道：“按照话本剧情，你应该爱上云霓，萧凤仪她们，但这些女人最后却害了你，不仅如此，写话本的人还让幽冥老祖谋害了你，我当时看着生气，所以骂了他一句，结果再醒来便成为这话本中的云峥。”

“你是说……这里是一个话本的世界？那我算什么？”月初斐心中震颤。

他知道云峥没有撒谎。因为对方连自己最后被幽冥老祖算计都知道，而上一世的云峥早就被他一剑砍了，绝不会知道这些。

云峥目光清冷地看着他。

月初斐一直喜欢云峥视万物于无物的眼神，可是现在，他却感到一丝厌恨。

难道对云峥来说，他便也如过眼云烟？

对了，他是话本里的人物，他本不该存在……哈哈哈！

然而，云峥却不知道月初斐的心思。

他表面平静，内心却惴惴不安。

向月初斐坦白是他在看到秋子盈与陆燃的悲剧后突然闪现在脑海中的想法，但是，他也犹豫不决过。

月初斐能接受吗？月初斐知道一切后会不会恨他？

“师尊……”月初斐抓住云峥的肩膀，“对你来说，我是什么？是话本里的主角么？”

云峥心里一突，立即摇头：“你对我来说是真实的人。”

“那么你当初收我为徒，是因为你知道我是主角？你知道我将来会杀了你，所以故意来讨好我？”月初斐眼底被墨色浸染。

云峥一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