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问

邱季深眼皮一跳。

如果和恩的那一块在邱父的手里,那她手上这个又该从何解释?证明对方早就知道她是冒充的。

照和恩的意思来听,邱父多半就是知情!

也是,当初他敢痛下杀手,怎会不做确认?那完成与否的信物,大概就是这块玉佩了。

要往深处想去,事实简直叫人胆寒。

后来原身被唐平章带回,想必邱父也煞为惊骇,但因为怕被人追查,不敢出言否认,只能顺势认下。

好在原身自己都是糊里糊涂,心怀鬼胎,自以为谨慎的举动,恰好暴露了她的无知。邱父试探过,觉得她的确不知情,便干脆留下她掩人耳目。

双方竟诡异地共存了下来。

和恩眼中光芒闪动,大概是想到了往事。

邱季深等着她继续开口,结果和恩将东西还给她,就没了下章。

邱季深正着急之际,听到外面叶疏陈惊讶的声音。

“项信先,你为何会在这里?”叶疏陈言辞尖锐道,“你哪里找来的人跟踪我?”

他竟然一路都没有发现。

项信先?

邱季深移步到门口。

项信先说:“我没有跟踪你。”

叶疏陈不屑冷笑:“所以是巧合?”

项信先顿了顿,继续道:“也不是巧合。”

叶疏陈狐疑地扫视他,一点下巴,示意他坦白从宽。

项信先谨慎地张望了一圈,然后说道:“我是因为找人看着你二弟,却误打误撞看见了你们。”

叶疏陈斜倚着的身形陡然摆正,严肃道:“我那不成器的弟弟?”

邱季深也发觉有些不妙。

项信先说:“我发现你弟弟派人前来探查云来寺,似乎是在找人,不知是何谋划,于是让人守在山脚下,以做应变。今日我过来看看,没想到碰上了你们。”

“啧。”叶疏陈咬牙,摸着自己的耳朵道:“竟在他身上栽了个跟头。可是他怎么会知道?”

项信先越过他看向里面,无奈视线被挡了大半。

“你们来寺庙做什么?”项信先沉声道,“可不要说,你们是来感悟佛理的。”

叶疏陈:“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再不合理,你也无权质问我。”

项信先回讽:“照你这样说来,你要做什么做了什么,被我看见,你也无权阻止我说出去?”

叶疏陈眯起眼睛,冷笑道:“呵呵,的确是这道理。不如你试试?”

项信先不为所动。

邱季深从后面走出来,忙打圆场道:“二位不必如此针锋相对吧。项寺丞,这云来寺天下人都来得,我应该也来得,大理寺应该不管我们的自由吧?我想项寺丞也不是这样追根究底的人,是来打声招呼的?”

项信先敛下眼中寒光,对邱季深语气放缓了点,却依旧生硬。

“我只是提醒你们一句。叶云冠已经在山下了,这次不是独自前来,还带了宫中的侍卫。我的人只拦了他片刻,现在应该已经到前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