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是她的改变,引起了这一切的变化吗?
没了陈县令,陈家自然也就倒了,没有陈家施压,她要怎么才能拆散刘锦和刘鸿?
邱氏后怕地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把闺女嫁过去,要不然一家子都得跟着吃挂落,还是在这附近的村子里找个富户给嫁了吧,做个正头娘子,将来也好帮衬家里。
晚上,刘春秀在家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到底是舍不得放弃刘鸿这个未来的王爷。
刘锦和刘鸿的婚期订的是正月十六,那是距离最近的吉日,而且还不耽搁秋收,但算起来也只剩三四个月了,她必须在那之前,想办法把他们两个拆散了才行。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终于是想出了一个主意。
刘春秀在家里养了些日子,身体总算是有点力气了,就主动停了药,开始帮家里干些轻省的活,比如捡柴捡蘑菇做饭之类的,因着她不需要再花钱喝药了,想着以后要给她嫁个好人家,邱氏也就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之前就设计落水的时候,就悄悄摸过刘鸿上山的规律,但担心刘锦跟着他一起,于是又特意观察了几日。最近正是秋收农忙的时候,刘家除了刘锦之外的所有人都下地去了,刘锦进学的私塾给他们放了秋收假,刘锦就留在家里负责给一家人做饭,便没有陪着刘鸿,倒是让刘春秀给钻了空子。
刘春秀这日就早早地到刘鸿上山的必经之路旁蹲守,远远看着刘鸿出现了,便从树丛中走出,假作不经意般回头望去,看到刘鸿之后就甜甜地唤了一声,“刘鸿大哥,早。”
刘鸿看到她时还愣了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是哪个,便也微微颔首回应,“早。”
语气冷淡而简洁,很清楚地表明了他不想和她搭话的态度。
刘春秀有些不甘心地咬了咬唇,又挤出一个笑容道,“刘鸿大哥,你上山捕猎吗?刚好我也要上山捡柴禾,不如一起走吧。”
“怕是不同路……”刘鸿委婉地拒绝道,倒不是他对刘春秀有什么恶感,而是他这人独来独往惯了,除了刘锦之外,他和谁在一起都觉得别扭。
“我一个人走实在有些害怕,刘鸿大哥就带我走一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