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吃饭的时候,傅珹都会吃力地搬着自己的椅子走到冉夏和傅朗严之间,力图保证自己的守护事业不会出现任何瑕疵。
除傅朗严外,所有人都觉得傅珹是太喜欢冉夏才会有这些举动,都笑着打趣。
只有傅朗严。
他只感觉脑部充血的症状越发严重了。
饭后没过太久,长辈们都去楼上房间午休。
冉夏没有午休的习惯,就待在客厅里看历届春晚的重播。
傅珹特意跑去给她端了一盘水果,送完又噔噔噔跑了一趟,给她拿来了一杯热的饮料。
冉夏感动坏了,对走近的傅朗严感慨一句:“我从来没见过像小珹这么乖的孩子。”
傅朗严只沉默以对。
傅珹则害羞地笑了笑。
然后又挤到两人之间坐下。
可他刚坐没一会儿,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
冉夏余光看到,让他躺下来枕在她的膝上,然后拿起一旁的毛毯搭在他身上:“来,睡吧。”
傅朗严说:“小珹,去楼上睡,不要打扰姐姐。”
“不要……”
冉夏摸了摸他的脑袋:“没事,就让他在这里睡吧。”
她开口,傅朗严没再说什么。
他转而看向电视上的语言类节目:“你喜欢这——”
“哥哥,你说话我都睡不着了。”
傅朗严:“……既然嫌吵就回房间。”
傅珹缩了缩脑袋,只当没听见。
但之后傅朗严也没再开口,不过他吃的药可能有些催眠的成分,只陪冉夏坐了半小时久有些困乏,不得已也回了楼上休息。
在药物作用下,他这一觉睡到天边云霞已经染成金红色才终于醒过来。
再下楼的时候,傅朗严看到冉夏正站在窗边看外面的花园。
傅珹没在。
从佣人手里接过一杯热饮,傅朗严面朝冉夏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然而,正当他即将走到冉夏身旁的时候,有道身影一阵风似的刮了过来。
听到动静,冉夏回过脸。
看到傅朗严,她有些惊讶:“傅老师,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就在刚才。”
闻言,冉夏挠了挠鼻尖,有些不好意思,往回走时说:“这里景色真好,我都看得入迷了。”
中间隔着一个小鬼头,傅朗严几次想把手里的杯子递给冉夏,都被迫中断,不由微蹙起眉,把杯子放到手边的桌上:“小珹。”
瓷底磕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
傅珹看着他的表情,眼睛缓缓睁大,嘴唇缓缓下撇。
傅朗严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哇!!”
傅珹哭得整栋楼都听得见。
不一会儿,傅家全员到齐。
和冉清和一起匆匆赶过来的傅老爷子赶紧问:“小珹这是怎么了,是不是碰到哪儿了?”
傅珹一边抽噎一边控诉:“哥哥欺负人!”
他的哭声嘹亮,颠倒是非的功夫也十分不俗,“我都说了,朗严哥哥那么可怕,我都说了嘛!!”
众人看向傅朗严的眼神顿时加上不满。
堂堂成年人,怎么能把孩子吓哭呢?
傅朗严:“……”
小鬼还在嚎。
他百辞莫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