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她，看我。”沈翊见你听话地转过头来，轻笑着咳嗽了几声，又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朝你伸手。

你把头蹭过去，他揉了揉你的头发，签病危通知书时都没落泪的你一时感觉泪腺都要爆炸。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你闭了闭眼，眼泪掉在雪白的床单上，晕开一片濡湿的痕迹，“昨天我都签了病危通知书了，都想好怎么去陪你，是吃安……”

你没说完的话被封进他的吻里，他顾及你肩上的伤口让你半靠在他身上，你能感受到他胸膛里鲜活跳动着的心脏。

刚才林敏出门之前拉开了窗帘，沈翊浑身沐浴在光里，凌乱的头发都有光辉。

“说什么傻话。”他的心跳有些急，抚上你的侧脸，手又和目光一同向下，落在你肩上，“自己划的？为了刺曹栋一刀？”

你没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眉头一蹙，喊了声疼。

酝酿不起怒气的沈翊：……

“以后不要这样了，曹栋有法律去处决，你没必要去伤害自己。”沈翊失笑，把你的手握进手心轻按。

“曹栋本来就是死刑犯，那是法律的处决，不是我的处决。”你看着他，眼神认真，但还是被他看得败下阵来。

“那你也要保证，不管因为什么，都不要以伤害自己做代价。”

沈翊笑着摇了摇头，伸出右手勾起你的小指，言笑晏晏，另一只手放在耳边起誓，声音病弱但坚定。

“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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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好回到医院，趁林敏和沈翊聊天的间隙，你去心理科报了个道。

科室主任是一个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半长的头发遮住一只眼，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些阴郁。

“你好，我是科室主任苏语。”苏语把长发撩到耳后，冲你笑了笑，“你是李老师的学生吧，我经常听他提起你。”

你心里五味杂陈，只是礼貌性地笑了笑：“我现在不是他的学生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