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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长近两米的庞然生物，用自己锋利的四爪扒住天花板，硕大欣长的头颅垂了下来，血盆大口距离蝙蝠侠不过半米距离。

落在他皮肤上的是外星生物的口涎。盔甲上的分析装置立刻告诉蝙蝠侠，这是完全是不含任何杂质的纯净水。

下一刻，黑暗骑士抖起披风。

从对视到防御，蝙蝠侠的动作一气呵成。饶是如此，当悄无声息接近的生物扑上来时，有披风作为阻挡和缓冲，巨大的冲击力仍然让他后退几步。

就在蝙蝠侠做出反应之前，漆黑的下水道中，蓦然冲出来第二只一模一样的生物。

它直直朝着罗宾袭去。

蝙蝠侠心底一惊——在场的所有人里，唯独罗宾身形最小，用摩斯拉的认知来形容，还算是个“幼崽”，是在场战斗力最弱的单位。外星生物跳过了大卫和摩斯拉，选择罗宾，足以证明了外星生物拥有近似于哺乳动物的智慧。

然而它不会轻易得逞的。

摩斯拉的动作比突袭的外星生物还要快上许多。飞蛾少女猛然张开翅膀，她绚烂多彩的鳞翅几乎遮挡住了一半的下水通道的，全然将罗宾拢到了自己身后。

外星生物撞到了摩斯拉的翅膀上，她一个弯腰，利爪碰上利爪。

幸而没有第三只生物再次冲出来了。

蝙蝠侠一面抵挡着外星生物的进攻，一面嘱咐：“罗宾，跳！”

“啧。”

最年幼的罗宾忍不住冷哼一声，跳到了下水道上方的出水口。

在这个位置能够清晰地观察到全部战局，特别是与外星生物对峙的摩斯拉。

在达米安·韦恩的视角里，这真是一场闻所未闻的战斗。

他见过外星生物，见过残忍狰狞的怪物，可从未见过这样的战斗——与外星生物对峙的摩斯拉，反关节的膝盖微微蜷曲，挺拔的脊背弯了下去，整个身形的重心落到很低的位置上。这是一个再标准不过的捕猎姿态。

而且，这样的姿态竟然和陌生的外星生物出奇的相似。

难道正义联盟的成员没发现这点吗？达米安忍不住心想。

同样近乎于人类的外形姿态，同样坚硬无比的外骨骼，甚至是连准备攻击时的动作都是出奇的近似。和平状态下的摩斯拉并不是这样的，站在“同伴”面前浅浅笑着的飞蛾少女，即使有着一双巨大的翅膀，即使眼眶和眼睑里包裹着的是浅蓝复眼，她也选择挺起脊骨，选择直立。

可现在，一黑一白的两个生物，却不约而同地做出了兽类，或者说昆虫捕猎时的动作。

达米安隐隐觉得，这绝对不是巧合。

而很显然，论单挑，外星生物完全不敌摩斯拉。

尽管它反应快，尽管它有着超乎寻常人类的力量，可摩斯拉更胜一筹。外星生物一次袭击不成，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主动挑衅的摩斯拉身上，它后退几步，再次选择正面冲锋，对此摩斯拉只是稍一振翅，将身体拉高至地面一米，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外星生物迅捷且凶猛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