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听到唐灿的这些壮举之后,陈永廉的心却是再一次跌入了谷底,“唐灿果然还是太年轻了,最后……依旧是胡言之这个老狐狸技高一筹啊!”
“叔父,此话何解啊?在我看来,明明是唐灿料敌先机,将杀手一举歼灭。甚至是一石二鸟,借这些杀手树立在唐府内的威信。”陈思洲颇为不解道。
“非也!非也!流云宗的杀手,是那么容易用来立威的么?所以说,唐灿还是太年轻,沉不住气。他就应该将流云宗的杀手安然无恙的释放,现在到好,完全中了胡言之的奸计了……流云宗何等庞然大物,这些杀手们可不会和你讲什么道理和规矩的。甚至还有大宗师坐镇,唐府危矣,要亡了。”
经过陈永廉这一番释疑,陈思洲忍不住一身的冷汗。
这简直是……一步踏错,就万劫不复了啊!
哪怕聪明如唐灿这般,谨慎谨慎再谨慎,也依旧是棋差一招。
“思洲,现在你知道了吧!本官和胡言之这个老狐狸斗了这么多年,是有多不容易了。”
苦笑了一声,陈永廉摩挲了一下椅子扶手,然后艰难的站起身来,一下就仿佛老了好几岁,叹息的用略微沙哑的声音说道:“先去睡吧!这几日的事情,对你的冲击太大,你要好生领悟。”
“是!叔父,侄儿一定谨遵教诲。”
陈思洲恭敬地退下,可内心却是风起云涌。
唐灿的出现,一下便将他骄傲的内心给彻底的击碎了。
同样的,也让他更加沉着和客观的去看待自己的能力,去看待周围的人事物。
原来,这个世界……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表面上看到的一切,都可能在其下隐藏着不知道多少的刀光剑影。
躺在硬邦邦的榻上,陈思洲内心,经历着极为复杂的自我思辨过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