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苏新月,雨瑶说得也有道理。不管怎么说,林达莲都是你的长辈,我也知道房子没了,你心中着急,但你和你伯母本是一家人,养了你这么多年是事实,大家该有商有量,没必要闹得不愉快。”张支书说道。
苏新月一脸懵逼,被霸占了房子的人是她,难不成她还该把房子双手捧着送上?
不就是装白莲花么?谁还不会装了!
苏新月立马挤出一行泪,“张支书,裴队长,我知道我这样咄咄逼人,你们一定觉得是我不对。当初我父母离世的时候,原是没想把我伯父伯母养,当时我都十多岁了,完全可以自理。我伯父伯母自告奋勇想收养我,所以我父母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他们,这其中包括一千多块钱以及我妈妈的陪嫁首饰若干。”
苏新月一边说一边垂泪,“我父母在的时候,他们对我确实很好,但是我父母过世之后,我就承包了家里的所有家务活,伯母美名其曰要好好栽培我,这样今后就可以嫁一个好人家。结果我才刚刚成年,他们就设计毁我清誉,还妄想把我嫁给一个傻子,要不是我丈夫用一块名表上门求亲,说不准我现在就嫁给傻子了。”
傻子曾经去苏家求亲的事情,生产队的人明面上没说什么,但私底下早都传开了,也算不得什么秘密。苏新月现在又亲自提起,众人心中不免也生了几分同情心。
苏新月没给林达莲和苏晚雪辩解的机会,继续哭诉道:“我是彻底心寒了,昨天我妹妹来偷我钱,她死活不承认,还妄图做贼还捉贼,想反过来诬陷我。这件事我的邻居们都知道,你说他们这样的家人,我哪里还敢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以前在他们家,我任劳任怨,何曾说过他们一句坏话,可人善被人欺,我被他们欺负了这么多年,当初他们家那么穷,我哥哥和妹妹的学费全是我爸妈出的,现在他们却这样对我,到底是谁寒了谁的心?”
苏新月越说哭得越伤心,她从苏氏财团的继承人变成了一个任人揉捏的懦弱包子,还生活在这么贫穷落后的年代,心中早就塞满了千万郁结,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大部分人都有一种弱者有理的误区,见苏新月哭得这样肝肠寸断,众人一时也唏嘘不已,更有些心肠软的也跟着红了眼。
张支书沉沉叹了一口气,“林大嫂,按理来说,房子确实是你哥嫂的,应该由苏新月来继承。现在苏新月没有地方可住,你就把那套房子让出来吧,还给苏新月。”
林达莲心中别提多窝火,但现在生产队的人都在,她只好咽下这口气,硬气道:“苏新月,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就是看你可怜把你这只白眼狼养大!我林达莲也是要脸要皮的人,我就算再穷也没想过霸占谁的房子,你随时都可以搬进去,我现在就回去把东西收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