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兰会说这番话,必是感觉到了某种危机,如无意外,这香囊里头应是加了叫人不能孕育的东西。甚至福姐儿猜得出这香囊是谁叫送过去的。
福姐儿扬了扬手:“不必了,本宫从来不求人人顺服本宫,彼此相安无事就很好了。你们进得宫来,就是我们一般姐妹,以后不必再说这样的话,也无需如此忌惮本宫。这香囊,本宫留下了,叫人用伤害自己身子的法子来表忠心,本宫岂不真成了奸人?”
福姐儿叫曼瑶收了香囊,送那尉迟兰出去。
转头,福姐儿就叫人把香囊送去了郑玉屏的妍宝宫,并吩咐换了甘露殿的文嬷嬷。
是夜,赵誉缓步踏进来,福姐儿正在卸钗环,从镜中瞧见他的脸,眸子一时忽而湿润了。
赵誉在后轻轻将她拥着,跟她解释尉迟姐妹的事。
福姐儿抬手掩住他的嘴。
有些事,不需立誓赌咒。福姐儿想通了,能好好相守的时候,就珍惜每一次的亲近。若真有色衰爱弛那一天,害怕也是没用的。
心里那块不安的石头忽地就落下去了。
赵誉会对她好到什么时候,她也不愿再猜,现在这样就很好。宫里头,还有谁比她的日子更好过呢?
赵誉低头嗅着她发香,察觉到她与从前不同的温顺。
他低低叹了声,俯身将她带了起来。
福姐儿主动勾住他脖子,贴着他耳畔低低地道:“皇上,新进宫的两个我见过了。皇上眼光不错。”
赵誉低笑:“比你如何?”
福姐儿抿唇,“自是不如的。”
“哦?”
“我有皇上,她们没有。我有孩子,她们也没有。皇上说,是不是?”
赵誉笑出了声,没忽略她软糯的声线背后暗藏的乞求。
赵誉亲了亲她额角:“是,你是朕的,朕也是你的,你一个人的。”
福姐儿低低地应:“嗯,皇上可要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