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望着练功场久久不语。

当年流火郡兽潮，白长老身负重伤，久而不愈。后来夏寒受通缉，搬山宗大变，柳州众多宗门散修欺上宗内，逼得蓝长老自杀以证清白。当天，白长老急火攻心而亡。

而李乐当时也已经主事外院，同样一身傲骨，不堪被辱，为宗门自证清白追随蓝长老而去。

往事不堪回首，当初被逼死的长老与弟子有很多，如此惨状也不值得追忆了。

当初在这里受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教习换了，夏寒捶打过的木桩也不知换了多少棵。

搬山道院在变，人也在变。

“老大，你说这些值么……”

“是啊，值还是不值呢……”

往往，张小九抛出问题后，夏寒都能作出最佳解答。可这一次，也陷入了茫然。有关得与失，在经历种种之后，他也不敢那么确定了。

两人皱着眉思索良久，最终轻叹一声，没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于是，继续前行。

那一座青瓦小院如故，两人打开门，在屋子内又愣了良久。若非王令忙不过来，派人来寻张小九，只怕他们两个还不知何时能够清醒。

张小九说了句晚上一起喝酒，便匆匆离去。

夏寒轻应了一声，便躺在了床上一直神游，心中想了不知多少。等回过神来时已是深夜，不见张小九身影，想必其极为忙碌。

接下来的几天，夏寒一直在青瓦小院内，张小九虽有时会过来看上两眼，但事务缠身，也总是赔罪几句后再次忙碌。他倒是不在意这些，只是，说好的喝酒没法喝了……

又过一天，夏寒辞别了张小九，乘坐飞舟前往了云州。

在酒王庄的半个月，夏寒倒是与一众人喝得畅快。以至于酒量最好的酒魂，最后都怕了这个年轻人，躲了起来。

对此，夏寒只道了一声没意思便告辞去了云山宗。

岂知云山宗的人不胜酒力。哪怕是修为最高的云墨生，在与夏寒喝了三天之后，也不敢现身了。

那左右护法与众多长老，见了夏寒就浑身哆嗦。

看他们这样子，夏寒实感无奈，只得将目标放到了其他弟子身上。不知不觉间，在云山宗喝出了个酒王名号。简直是闻者惊心，见者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