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浊气吐出,前方的一列树木就这样被吹得断裂,夏寒揉了揉太阳穴,总算露出一丝笑容。受限于经脉、元丹和神魂的共同撕裂,虽然没有恢复到搬山境,可人王境也已经足够了。他伤势已经恢复了大半,以后的日子只需在路上暗暗吸纳天地能量亦可,只要小心些,就无需担心天地能量不受控制的狂暴席卷。尽管这样会慢上一些,不过,想必等到达烟水前,应该能恢复全部的伤势与修为。
“流火、雪翼,该走了。”夏寒拍了拍腰间的百宝囊,看着一动不动的两头妖兽,他无奈道,“等我安顿下来,一定将你们两个放出来。”
夏寒本以为是白流火和雪翼不情愿回到百宝囊,可很快的就发觉到了两头妖兽的异常。他眉毛一挑,顺着白流火的目光扭过头去,但见身后不远站着的身影后,骇的后背一凉,浑身登时一颤。
那是一个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头戴斗笠,一身的破旧布衣,脚上的草鞋还被泥浆包裹着,腰间别着一个酒葫芦。此时,这如同庄稼汉的男子正搓着手站在不远处,满脸的老实憨厚,嘴一咧,露出几分腼腆笑容……
夏寒一整夜都在原地修行,哪怕将全身心都放在了恢复伤势上,也不可能不注意周围如此之近的风吹草动。再者,又有着远比人类感应更为敏感的两头妖兽镇守,怎可能忽略这一丁点异常?
而如今,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憨厚腼腆的中年汉子,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身后,仿佛是凭空出现,无中生有。看样子,已经等待了多时……
夏寒不知道此人的修为境界,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此人的修为远比他高出不知多少。
荒山野岭怎会出现这等人?
夏寒极为疑惑,看着中年汉子的笑容,更觉得毛骨悚然。如此一个高人,怎可能心性纯良到这种地步?若真相信了此人表面的“伪装”那才是傻子。说不定如此装扮只是此人的癖好,实际上他是个骨子里阴损毒辣,甚至不择手段的狂徒!
道貌岸然的小人夏寒见得多了,无不是内心阴毒的货色。一般来说,表面越是正经的小人,危险性越高。而眼前这个人,如此人畜无害的模样,又得恐怖到哪种地步?说不定有哪些嗜痂之癖!
不怪夏寒如此惊恐多疑,只是因为这荒山野岭突然出现个如此憨厚的高手,换做谁都不可能安心。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