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接到阿庆求助的眼神,阿肖揉揉额角,好声好气地跟郑琰解释:“七娘,这样是不行的。与父母居,是不能有私财的。”一五一十地把里面的门道给郑琰说清楚。
郑琰傻了。
真没人给她讲过这个常识!上课呢,还没讲到这个,顾益纯是把它放到律令里讲的,按进度得后年才能说到。家里呢,通常情况下,在她这个岁数能接触的钱财有限,也谈不上有没有私财。等到了有能力有私财的时候,这个常识也就在日常生活中知道了。可她的情况不同啊!
坑爹啊!郑琰想掀桌。才想着本土化问题,这就来了个本土问题了!
她光想着,钱都给了自己了,用这钱买的房也是自己的,收的租子当然也是自己的。有什么好避讳的?这私房钱,虽说是私房钱,也只是归了她的名下而已,她也没打算瞒着家里人啊。甚而至于,如果家人有需要,她也不会吝于拿出来相帮。再者,三个嫂子都有自己的房产和田地的,郑瑜也有,她就没注意这个。
哪知道就犯了忌讳了呢?
“七娘,你干什么呢?要找什么奴婢来。”
“不用不用。”郑琰一头汗,翻出装房契的匣子,心里直想哭。匣子很大的,郑琰还准备往里面装很多契纸呢,现在看来连匣子都要交待出去了。
“扛上钱,跟我走。”郑琰的语气有些沉重,才想着本土化呢,瞧,问题来了。
带着房契,阿庆与阿肖抬着半口袋铜钱,这就到了杜氏这里。阿庆回来杜氏是知道的,那么大一个人,还扛着半口袋铜钱,瞎子才看不到,一个婢女带那么多钱,怎么会没有人上报?
杜氏已经知道女儿去买房了,只是要观察后续而已。
还行,不算傻。
郑琰乖乖跪下请罪:“我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个规矩,是我错了,请阿娘责罚。”说完,匣子双手捧到头顶。
杜氏道:“先起来,等你父亲回来再说。”又给女儿普及知识。
郑琰这才知道,他哥哥、侄子们的工钱是要上交的,然后再从家里领花销,每人都有固定的额度。总的来说,交的多的,花销也给的多。而嫂子们的嫁妆是归嫂子们自己的,并不归郑家所有,如果嫂子们死了,自己有孩子,由姓郑的孩子继续,那时才是郑家的。如果无子,人家娘家又有人,那娘家还是要收回的。一般家庭都是这个样子的,也就是说,在一个大家族里,每个小家庭的女人比男人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