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郑靖业含笑道,“恰有一人!”
“哦?是谁?”
“圣人要是没提那么多要求,臣一时倒想不到他,圣人这是帮臣剔除了不好的,剩下了好的呢!”
“究竟是谁?”
“蒋卓!”
“他?”萧令先惊叫出声,“他是蒋进贤同族!”非常讨厌!带个蒋字都让萧令先讨厌。
郑靖业正色道:“蒋卓样样合式,最重要的是——没人会挑剔他!”
“我不信他,太傅再荐一人,不必年轻、不拘相貌、不……”
“那就会有人反对,要求与蒋卓一较高下,到时候,又要不好看了。”郑靖业就差直说,你再反对,又要被打脸了哈!
萧令先咽了咽唾沫,还是咽不下这口气:“这也太便宜他了!我还是不信他,诏令悉出其手,恐有矫诏之祸,我坐卧不宁。”
“不加玺印的诏书,是没用的,”郑靖业冷静地道,“圣人要是不放心他,只管择一可靠之人掌管玺印就是了。”
萧令先很是犯愁。现在的掌玺官是先帝留下来的,一脸的冷酷严峻,说实话,萧令先有点儿怵他。萧令先一点也不肯定这个人会像听先帝的话那样听自己的,万一自己再遇到追谥等事的时候他死活不肯帮忙盖章怎么办?换了最好:“如此,则何人可用?”
“圣人信得过谁?”
“我信太傅!”
“圣人!”你还傲娇上了!找抽啊?
“掌玺之臣其位不尊,杞国公诸子不宜啊,秦太师之子亦过其品。须一年轻忠心,又刚出仕之人,方不算委屈。”提要求提要求,最好郑靖业嫌烦了不推荐蒋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