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先在这件事情上是信任梁横的,梁横有证据,他的证据只是扯出了粮商。但是,萧令先好歹也做过藩王,知道这种保护潜规则。可他又不愿相信自己的姐姐是这样的人,便摇摆不定。
接着,就有御史参奏梁横恃宠而骄、离间骨肉。萧令先正事没处理完,又摊上这么一档子事儿,嘴角都生出燎泡来了。
郑靖业又干起了善后的勾当,先对卫王道:“长公主绕着京城一圈儿,皇室脸面要丢尽了。殿下是长公主长辈,又是顾命之臣,还请殿下与宗正一起走一趟。”
卫王道:“这案子怎么办?”他很讨厌梁横,也不认为荣安长公主会吃饱了撑的倒卖粮草,“孩子受了委屈,只好找父母哭诉,可惜我这侄女儿没了父亲,”他也伤心地洒了心滴泪,“难道要由着小人欺压宗室吗?没了爹的孩子,可怜啊!”
听到卫王这哽咽的声音,郑靖业真想抽他,这是在朝堂上!你装什么装?
萧令先柔声道:“我亦信阿姐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叔父只管去劝她回来。我相信此事与她是没有关系的,回来让梁横给她赔罪。”
如果事情真这样安排就好了,萧令先写好了剧本,双方演员却不肯配合。梁横死活不肯低头,还言辞肯切地道:“圣人,臣无一字虚言,那奸商每年四季,珍玩珠玉献于公主府,荣安长公主全收下了!怎么可能没来往啊?臣一心为国,绝无私心!”这一回是真的没有私怨,“臣不知道要向长公主道什么歉!”
荣安长公主也不乐意:“叔父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梁横跋扈小人,罗织罪名,我绝不能认!不诛梁横,我才不要见十七郎!”哭得梨花带雨,“叔父,今天他能诬蔑我,明天不定就要坑害谁了!他这些年,害的人还少吗?”
卫王踌躇了:“那你也要给十七郎留一点情面。”
“我还想请十七郎给我留一条活路呢!他信的那个人是在要我的命啊,通敌是何等大罪?”
卫王哭笑不得:“不会的,十七郎还是可靠的。你放心,十七郎不会把你怎么样的。跟我回去吧!”
“我要梁横去死!”
卫王没有荣安长公主强势,纠结了半天,才说:“梁横拿出证据来了,那个也是你的门客。就算是宰相被这么参了,能自保就不错啦,快跟我回去吧。”
荣安长公主也不肯回去,萧令先只好让燕王来劝她,荣安长公主见了一母同胞的兄弟来了精神:“这事不是我办的,他们敢给我乱扣罪名,我就做一个给他们看!我要真跟双鹰王勾结了,会只倒卖粮盐?呸!果然是小家子气的穷酸,乱扣罪名都不会扣个大的!”
燕王吓了一跳:“你要做什么?”
“瞧你这点儿出息!那个死贱奴(粮商)是脱不了罪了,为警示后人,抄家灭门只在眼前。他家里应该还有年幼子女的,去把他们弄出来,拿到死贱奴与北边儿联系的门路,咱们做票大的!”荣安长公主是个能人,就算勾结外敌,也不是为了挣几个钱,“告诉双鹰王,他敢南下,我做内应……”
简单地地说,就是内外勾结,双鹰王抢钱抢粮抢女人,荣安长公主趁乱抢皇位,扶燕王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