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杞国公在,他们家也不是好惹的,身后一大帮子的勋贵家族,想让徐莹滚蛋是不可能的了,那就只能以此为基调,处理善后。
恰在此时,叶广学于家中“暴卒”,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于是,魏王、齐王等被定性为谋逆,叶广学是从犯,念本人已死,只削了死后之追荣,叶氏一蹶不振。萧令先在位日短,陵墓没有怎么经营,郑靖业再次出任山陵使,与杞国公一起治丧。神秘消失了两天的玉玺又神秘地出现了,朝廷没了萧令先这个皇帝,运转起来比有他还方便。
徐莹很着急,她没有儿子,亲儿子没有,养子也没有,现在需要一个嗣子。可嗣子选谁,还真不一定就是她能做得了主的,越拖越会生事,趁她现在还能说得上话,不如早早商议决定。
“你们说了这么多,圣人的后事,最要紧的是后嗣,现在几个孩子都让逆贼给害了,国丧之上无孝子,如何是好?”没人摔盆,这丧事就办不下去。
郑靖业早有准备,却先问卫王:“殿下看?”
卫王擦擦眼泪:“当从皇侄里选,”又问郑靖业,“昨天那样一番乱法,还剩下多少人?”
郑靖业道:“十郎、十五郎、十八郎、二十一郎、二十三郎、二十四郎六家未曾参与,倒是保全了。齐王家只剩下他家六郎,燕王业已伏诛,魏王为乱其子不可,晋王、祁王与乱亦不可。”
卫王想了一想道:“十郎素为先帝所不喜。二十三郎、二十四郎无子,都不可。还是十五郎、十八郎、二十一郎三家的孩子里挑一个吧。”
郑靖业问徐莹道:“未知娘子意下如何?”徐莹看一眼杞国公,杞国公微微点了一下头。
徐莹道:“好。”
杞国公道:“此事宜早不宜迟,早定新君,早继大统,早安民心。”
于是,连忙把三家男孩儿召集了来相看,郑琰乃问:“未知百官情形如何?不如趁小郎君们还没来,安抚一下百官宗室,毕竟,去了那么多的亲王。”说完给徐莹丢了一个眼色。徐莹知她有话要说,又担心被忽悠了,便道:“请诸位相公与叔父安抚外臣。”
郑靖业起身带着丞相们走了,池脩之放心地跟着一道出去了,卫王带着宗正走了,杞国公留了下来。
徐莹道:“杞国公不是外人,阿琰有什么话,直说罢,可是为了嗣子之事?”
郑琰道:“杞国公自然不是外人,说与娘子,杞国公自然也能知道。娘子,这不单是给圣人挑嗣子,还是给你挑儿子,总要一个能养得熟的,至少十年之后不会闹出追尊亲生父母的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