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脩之的心情严肃了起来,天地良心,他一点也没有这样想!只是事情真的太多了,娘子本人又有许多奇思妙想,都不用他去想的。
这样不好!不好!得让媳妇儿知道他一直都在惦记她。
池脩之最近颇有些神神秘秘的,郑琰问他,他也不说,还从账上支了不少钱出去,又让叶文悄悄跑东跑西的。郑琰旁敲侧击,也只让他行事更加隐秘而已。这可不是好征兆啊!
郑琰也有自己的耳报神,然而池脩之一个宰相,又不是个傻子,脱离老婆掌握这样的事情,还是能偶尔办得到的。越发让郑琰不得不与阿肖等心腹侍婢商量一下,这人到底做什么去了呢?
阿汤是嫁到外面的,见的市井之事更多,乍着胆子道:“相公在外置业,当与夫人商议的。这不说……是不是有旁的用处?还是屋子田地的……别是要安置什么人罢?”主仆面面相觑,郑琰道:“不要乱猜!相公不是那样的人,多半是一时事多没来得及,不多时也会跟我说的。”不过这个不告诉自己,是挺让人不开心的啊。
阿庆与叶文是两口子,老夫老妻许多年,正可打探消息。阿庆自己都急,说来夫人要人有人要钱有钱要诰命有诰命,是不怕有什么事的,这不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她家那口子也跟相公一起呢,这别一起做坏事啊!
阿庆打定主意,回家整治了一桌酒席,令叶文受宠若惊,暗道平日里管着不许我多吃酒嫌我会误事,今天居然烫了两大壶来,有诈!
夫妻两个各怀心事,你来我往,阿庆劝酒,叶文就吱溜喝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阿庆看他一直喝喝喝,一把夺过酒杯,怒道:“你眼里就只有酒么?”
叶文涎着脸道:“这不还有娘子么?”
“还有我?”
“不是不是,除了这家里相公、夫人、娘子郎君,还有我爹娘,就是你了就是你了。”
阿庆也不跟他绕弯子了:“那行,我问你,你实说。”
“呃?”叶文打了个酒嗝儿,被阿庆给瞪得把第二个嗝儿给咽了,直点头。
“你这几天,随着相公出门,都做什么去了?你是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还神神秘秘的!”说到最后,自己动了真怒,“你说,你是不是跟着在外头胡来了?见天的不见你着家!”
叶文暗暗叫苦,坏大了!没干坏事儿啊,就是,相公要置一处别庄,不许告诉人的。MD!要不是知道相公没什么花花心思,我都要以为他在外面有不好的事儿了。连累得我也跟着一起被怀疑……
阿庆不说,叶文还不觉得有什么,带着怀疑的口气一说,他先脑补了一回,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外面有女人了,还是相“公外室的丫头”这样的身份。登时酒醒一大半,抱着头就钻到了桌子底下:“木有木有!神马都木有!”相公好傻,谁家置业的事情不跟老婆商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