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晏清挑眉,并不接话。
曲江很是亲切的对夏晏清继续解释道:“咱们之所以在清韵斋辟出一个作坊,研制池窑技术,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避人耳目。只有窑场作坊的陌生人足够少,才不容易引起旁人的注意。夏姑娘说是也不是?”
曲江是当朝从三品大员,夏晏清实在不好意思和他开怼。
清韵斋会增加一个池窑研制作坊,那是为了让两处互不干扰的同时进行试制,以便各自吸取经验、互相借鉴,以图早日把技术弄出来。
一明一暗这个想法,那只是附带的好不好?
曲江见他的话作用不大,适时地再补一刀:“方大人技艺高超,是将作监最顶尖的师傅。皇上用到的一应物什,都是方大人经手的。”
夏晏清:“……”
她的目光,在曲江三人面上打了好几个来回,最后颓然收回来。
曲江的意思,这事儿通过皇帝了?还是干脆就是皇帝的意思?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这样看来,与其争辩半天不管用,还不如为以后讨个人情。
咱不是不能吃亏,而是吃亏要吃到明处。
夏晏清决定装糊涂,假装她没脑补曲江话里的意思,“既如此,不知以后用池窑技术生产出来的玻璃,朝廷对清韵斋征税是否会有所减免?”
“这个……嘿嘿……这个嘛,以后夏姑娘这边遇到什么难题,只要本官能帮忙的,一定尽力,一定尽力。”
“嗯嗯,谢大人。”
要的就是曲江这句话,这个时代顶尖的技术保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