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起这个,夏珂的脸便沉了几分:“还好承安处理此事比较得当,直接找了刘统领。否则,若真被你们探知秦仲豪关押在哪里,再去搭救,你们可想过后果?”
他们虽不至于被打杀在那里,却也会冠以私闯民宅的罪名,甚至做个假象栽赃杀人越货都可以。之后送交官府……兵马司五品、六品武职官员,在大牢里走上一遭,哪里还有什么大好前程?能保住如今的职位就不错了。
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已经议亲敲定的女婿,夏珂深深觉得,这俩还是欠经验:“连对手的根底都没打探清楚,就贸然出手。你们年纪不小了,还在兵马司担着不低的官职,行事却如此鲁莽!”
夏梓堂立即苦了脸,邵毅则态度极好:“伯父教训的是,我们今早得知此事,也都捏了把汗,很是为自己计划的不周密汗颜。伯父放心,我和四哥日后行事自当以此为戒,一定谨慎处之。”
夏梓堂一边听,一边暗地里吐槽。这厮竟如此油滑,他哪里有过反省嘛?还说什么都捏了把汗,汗在哪呢?
居然给父亲说日后行事,看来这小子劣习不改,从来也没想过把他那纨绔习气彻底改掉吧?
他见夏珂脸色缓和下来,重新问起刚才的话题:“父亲给我们说说太师府的事情呗。”这可是他第一次做暗地里的勾当,密谋时就处于兴奋状态,这是更是如此,对于后果很感兴趣。
邵毅对此则不太感兴趣,既然皇帝打算用最小的动荡,打掉成郡王的势力。刘建这里就不会处置的太过严厉。
如果把刘建以及太师府主要管事全部羁押,严刑拷问,万一不小心把成郡王的事情捅出来。那时,想不动荡都不行了。
果然,夏珂给他二人说的也是这种情况。
“禁卫军派驻太师府,把太师府以及名下所有产业全部看管了。但刘太师是三朝老臣,与朝廷社稷有功,皇上并未太过为难于他,只让他上折子自辩。”
“哦,果然这样啊。”夏梓堂恍然,“皇上这是不想大动干戈了吧?不过,既然事情已经闹到这种程度,太师府前程堪忧啊。”
夏珂对于儿子能有这种认知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