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打开房门,阿黎和阮星河正坐在桌旁下棋。阿黎一见她,便一副见到鬼的表情。他疑惑的眼神在她面上流连一番,怒道:“是哪只‘狗’咬你?我找他报仇去!”说着就要起身。
阮星河将手中的棋子放到棋盘中,口中说着:“只怕这只‘狗’比你还要凶!”他再次看玉天卿一眼,摇摇头,硬是拉着阿黎出了房门。
玉天卿见棋盘旁边放着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上面雕着一朵清幽的梨花。她打开盖子,两粒褐色的药丸躺在盒子中。还未待松一口气,听得外面乱糟糟的一片,她心内突然升起不好的预感,果见玉清小筑的方向浓烟滚滚、大火滔天!
她暗暗叹口气,这就是所谓的不生气?
朦胧的月亮闪着银色的清辉,一辆线条奇特的灰褐色马车上,那人一袭紫色衣袍,缓缓将脸上的面层撕掉,露出倾世容颜。
他掀起小帘,一双乌黑的琉璃瞳眸紧紧盯着浓烟翻滚的地方,突然绽出一个张狂的笑,两颗亮晶晶的小虎牙透着少年不羁的活力。
一身白衣的慕容烈小心翼翼将他胸膛和肩膀上的皮撕下来,露出深浅不一的疤痕,左肩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迹。
他看向元砚知,见他下巴处也红了一片,定是因为这几日贴了两层面皮的缘故。他道:“公子为何不让姑娘知道是你?”
元砚知微微闭着眼,翎羽般的睫毛洒下一道阴影,他干裂的唇瓣动一下:“一则,我现在的身份,四面楚歌,贸然行事,怕会连累她;二则,如若我直接将聚魂丹给她,如此珍贵的药物,以她的性格,她定也不愿收。”
只怕你如此行事,这位姑娘也未必能领你的情。慕容烈想说点什么,终究还是没说。替主子上完药,他说道:“公子,上次寒潭的伤还未愈,肩膀上的伤口也反反复复,这次必须要替公子疗伤了。30日内,公子必不能再运功,必要静养。”
元砚知安静的斜靠在靠枕上,如若不是胸口起伏的弧度,大概以为他已经睡着了,他点一下头。慕容烈喂他一颗药丸,将他平放在宽敞的马车内,掌心气流涌动,发出一阵白光,如同一张银色巨网,将元砚知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