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止尧唇角泛起一抹笑容,抢先说道:“我来喂你吧。”
玉天卿只见一个天人之姿的男子正在喂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喝药。北止尧不忘轻柔的吹一口气,而元砚知衣衫不整,一脸娇弱,两人的关系,着实让人浮想联翩啊!
元砚知唇边含着笑容说道:“想不到四处征战,颇有战功的大将军,伺候人的功夫倒是不错。”
北止尧也不恼:“毕竟,你救了我的女人。”
此话一出,玉天卿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元砚知面色清冷:“生病的人,一般不能生气,否则会暴毙而亡。”他的声音像是冬日中的凌霄花,寒气慢慢扩散在空气中。
玉天卿抢过北止尧手中的药碗,对北止尧说道:“你先回去。”她可不想元砚知再出什么幺蛾子。
北止尧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轻飘飘的说一句:“喂完便去找我。”
军帐中又恢复了平静,元砚知十分乖觉的将药喝完,玉天卿见他仍张着嘴,又在他嘴中放入一颗蜜饯。
元砚知只吃了一口面条便皱着眉:“这面条,和我之前吃的不一样。”
玉天卿斜他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挑食。她也不管他吃不吃,将面条塞入他口中说道:“这面条中,我加了补血的药材,味道当然会不太好。”
待喂完了面,又让他躺在床上,照例将他裹成粽子。见她要走,元砚知露在外的手拽住她袖子,问道:“你怎么不问,我的身份?”他那几日在皇宫引起那么大的骚动,她定然也有所耳闻,但她一直未亲口问过他。
她侧头看他,眸光像是冲破流云的新月般晶亮:“不论你是谁,在我心中,你永远只是燕子。”
元砚知面上闪烁着如同象牙般洁白的光晕,唇角漾起一抹微笑:“好。”他随即闭上眼睛养神。
玉天卿走在营地,见除了巡营的士兵,其余士兵皆是一番懒洋洋的模样,甚至有几个副将,在隐蔽处支起了赌局,所有的人都呈现出一种靡靡之态。
她走入北止尧的军帐中,见他正在摆弄沙盘。他起身将她拉到沙盘前站定,口中说着:“西廖山的地形,你来看看。”
这西廖山本是连绵不绝的一片山脉,主山峰有三座山头,除了一条上山的路尚可能行军外,只剩下一条极为陡峭的小路。易守难攻,这也成为漠国和西晋多年以来的烦忧。这伙山匪多年来打家劫舍,积累了丰厚的资本,竟慢慢建立起自己的防卫。
见玉天卿一言不发,他又问道:“你觉得这次的战事,突破口在哪里?”
玉天卿眼内泛着慧光,纤长的食指对着沙盘某一处,北止尧灿烂一笑:“正中靶心。”他将她手牵过来,郑重印下一吻。
慌慌张张进来的风桀正好碰到这一幕,他抬头望天道:“我什么也没看到,天上好多星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