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砚知只觉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当即拔剑,却有一个身影飞快的将玉天卿推向一侧,她定睛一看,那道身影竟是阿黎。
阿黎落地,紧张的看一眼玉天卿,见她左臂衣衫有一块破损,并无其他伤痕,稍稍放下心来。
玉天卿满心疑惑,对元砚知说道:“你先回去。晚些时候,我去找你。”
元砚知点头,飞快的消失在两人视线。
玉天卿探究的眼神在阿黎面上来回流连,阿黎不禁有些不自然:“你看我作甚?”这眼神像是炙热的火源,让人浑身不舒服。
许久,玉天卿道:“走吧。”
阿黎傻傻的跟在后面,边走边问:“去哪?”
余香阁,雯儿见了玉天卿,着实很开心。她按照玉天卿的吩咐,将余香阁的大门处挂上打烊的木牌。
如若不是已经知道姑娘赢得了胜利,姑娘此时凝重的表情,会让人误会呢!
玉天卿与阿黎相对而坐,她道:“雯儿,将东西端过来吧。”
雯儿将一盘点心端上桌来,随后退下,将门关上。
碟中是几块奶白色的糕点,晶莹剔透,上面缀着几缕玛瑙般的红豆。
阿黎手拽住衣角,有些局促不安。
玉天卿纤手拿了一块糕点,细细端详着。须臾,她突然泛出一个冷笑:“如果你还想隐藏,那便太不聪明了,玉天卿。”
阿黎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他双拳紧握,手指关节都泛白了。
“你怎么猜到的?”他一直不想承认,不敢承认,只想留在她身边保护她。
“你最爱哭,碰到什么事情也都先哭为敬;你喜欢玩叶子牌,且玩得极好;你喜欢同人赌博,赢了便一定要对方脱衣服;你喜欢的东西,全部会准备一式两份,包括美人山庄的紫气东殿和紫气西殿,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怀疑,你就是我这具身体的原主!”
阿黎大眼睛中萦绕着几丝水光,却终究是忍住了哭泣:“还有呢?”仅凭这些,还不足以让她确定。
玉天卿面上泛着一丝清冷,眼角眉梢泛着数不尽的灵韵,道:“我第一次见你,你便叫我‘卿卿’,你知道‘我’不能吃杏仁糕,现在想想,之前在玉宅,你喝醉酒的那日,口中叫着的不是亲亲,而是‘卿卿’对吗?你既然知道‘我’并不是你,又为何替我隐瞒?”难道,他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间揭穿一切?
阿黎鼻头泛红,一滴清泪划过脸庞。
玉天卿忍不住蹙眉,他的每一滴眼泪都让她心软,从第一次开始,就是这样。
她一直觉得阿黎软萌的行为和心态,并不像一个正常男子。如今看来,‘他’本来就是女子,不过是占用了男子的躯壳罢了。
见阿黎不说话,玉天卿又道:“西廖山一战,你当时负伤,是不是因为玉天娇?而这次我被玉彤绑架,是否也是玉天娇所为?我刚刚差点被箭射中,是不是玉天娇派人来刺杀的?”
一连串的问题,将阿黎抽离的理智,拉了回来。
他吸一吸鼻子,声音闷闷地:“不错。这几桩事情,全都是玉天娇所为。当日我同星河从元朝回来,在西廖山附近,偶然发现了玉天娇手下姚曼语,打斗之中,被她弓箭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