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北冥冷冷道：“你今天见的人。”

“哦，客户啊。”荣擎扬唇，“不过很遗憾，我的客户已经被赫指挥官你吓走了，我的生意怕是要打水漂了。”

“是宋氏的人。”

赫北冥双腿交叉，手掌牢扣，神情冰冷且淡漠。

他不是猜测，是笃定。

和易老势均力敌，还让他忌惮的一方，如今只有宋氏。

但宋氏和易老却不一样，那些人是永远不见天日的黑夜，一旦接触了他们，就等同于将自己彻底卖给了黑暗。

那些黑暗，赫北冥最清楚不过，也最痛恨不过。

如果让他发现，荣擎真的和宋氏的人来往，那后果，便会更有趣了……

“宋氏？我可不知道什么宋氏。”荣擎拿了一个瓜子，吃了吃，将皮优雅的吐进烟灰缸，“不过，我好像知道赫指挥官上位，似乎，是借助了当年叱咤黑白两道最风云的人物。”

“叫什么来着……易老？”

赫北冥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半晌，他淡淡道：“你要玩火，我不会阻拦你。但有一点，你最好给我记清楚了。”

荣擎笑意盛开：“赫指挥官的指教，荣某洗耳恭听。”

“咔哒”一声，赫北冥手中转出一把黑色手枪。

他手腕轻轻抬了抬，笔直对准荣擎的眉心。

荣擎眼底一凛，“赫指挥官，你这是……”

“不许再接近她们。”赫北冥说着，嘴角微微的笑了，“我不是开玩笑的。我今天就可以杀了你，没人会知道你怎么死的。”

“……”荣擎不再说话，他知道赫北冥是认真的，也从他眼底看到了真切的杀意。

砰！

一声巨大的枪响从房间内传出！

秦湛浑身震动，他惊慌失措的冲入房间，眼前的一幕，让他的心脏差点迸出喉咙。

荣擎翻身，一手支撑着地板，跪坐在赫北冥面前。

男人正拿着刚刚走火的枪，原本荣擎坐的位置，子弹从椅子正中央洞穿到墙上，留下一个深黑的窟窿。

“出去。”赫北冥的样子很平静，低低朝着秦湛吩咐。

秦湛不敢多言，“……是。”

他应声退下，又将房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