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向宁声音洪亮的说，紧紧搂住荣擎的脖子。

这段时间，荣擎将他寄宿在临市的学校，也几乎不来看他。

他真的很想爸爸！

荣擎心中猛地一酸，他沉了沉声，嗓音有些暗哑：“好。我们一起洗。”

…………

“爸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不过……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荣向宁奶声奶气的开口。

他故作可怜兮兮的的口吻，反倒让人无法拒绝。

荣擎撇撇嘴，一边给荣向宁揉搓脑袋，一边道，“问吧。”

“我真的……没有妈妈吗？”

得到允许后，荣向宁才很小声的问。

荣擎的动作顿了一下。

从荣向宁懂事起，他就说过，荣向宁没有妈妈，只有爸爸。

如果有外人问起来，就说爸爸的女人太多，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妈妈是谁。

当初的荣擎初为人父，完全没有顾虑过荣向宁的感受。他的话，就是绝对命令。

好在荣向宁很乖，一直以来都没有问过，关于生母的问题。

“有爸爸还不够吗？”

沉默了一会儿，荣擎平静的答道。

荣向宁咕哝着道：“爸爸是很好，可是……也应该有妈妈。”

荣擎嗤鼻，“谁说的？难道世界上有规定，每个孩子都一定得父母双全？我可以给你寻常人家给不到你的东西，他们有的，你也有。他们没有的，你比他们多几倍。这还不够吗？”

“可是……”荣向宁咬了咬嘴唇，低低又道，“爸爸……很孤单。”

“……”

听到荣向宁怯懦的声音，荣擎猛地愣住。

他以为，荣向宁只是对自己的生活不够满足，没想到，他小脑袋瓜里想的竟然是自己。

“我不孤单。”半晌，荣擎把荣向宁头上的泡沫细心冲掉，淡淡道，“我有盛世，有你，每天都很幸福。”

“爸爸，你说谎。”荣向宁立刻道，他强行转过小脑袋，湿漉漉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荣擎，“我经常看到爸爸你一个人不睡觉，在阳台待一晚上……老实说，每个人有家庭，是为了不孤单，所以我想，如果爸爸有妈妈陪着，晚上才会睡得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