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的眼睛转了几下,忽然问:“你认不认识李勇?”
这回轮到庄严傻眼了。
“……认识……那个李勇……是你什么人?”
李二虎一摆手,说:“嗨,我手下的兵,我是他班长。”
庄严想起那次侦察连来摸哨,李勇是和他班长一起来的,后来一起被逮住了。
可那人不是眼前这个李二虎。
“李勇的班长我见过,来我们教导队摸哨被逮了,你可不像他……我见过呢,当晚我就在。”
李二虎很不高兴地盯着庄严,眼里一下子涌出了侦察兵那种杀气,说:“你以为我糊弄你?李勇告诉我,他迟早要走你一顿,说是你不地道,趁他被绑着,踹了他一脚……嗳,对了,后来在障碍场和你们打架,他还被你踹了两脚,不错啊,李勇这小子在我们连队新兵里是最猛的,居然还能被你占便宜。”
李二虎上下打量着庄严,说:“可惜,你比咱们直属队的兵,否则我一定跟连长说说,把你调来我们这里,你是个搞侦察的好料子。”
庄严心里挺鄙视李二虎的。
说白了,不就是从自己手里拿了三根烟吗?
至于把自己夸得这么骨骼清奇吗?
似乎察觉了庄严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李二虎又说:“得了,你也别以为我吹牛,跟你说吧,那天去教导队摸哨的是我们班副周国庆,跟咱没关系。”
庄严“噢”了一声,总算明白了。
“对了,新兵蛋你来这里干嘛?”李二虎问。
庄严说:“找人,我有个战友的腿摔骨折了,在这里住院,班长让我帮他把洗簌的日常用品拿来。”
李二虎恍然大悟,说:“噢!是这样啊。”
他伸出手,指着左边,又指指右边:“从这,到这,这八个房间全是骨科的,断手断脚都在这里,你挨个找,准能找到。”
“谢谢班长。”庄严礼帽地说了谢谢,转身要走。
“等等!”李二虎拦住庄严,面有难色地挠挠头,说:“能不能……再给几根烟,我在这里还要待一周,妈了个巴子的,这里的女兵凶得很,还不给我出去买烟了。”
庄严这回真忍不住了,笑道:“你一武装侦察排的班长,还有地方能困住你啊?你这不是跟我开国际玩笑吗?”
李二虎说:“兄弟啊,你怕是有所不知了。知道咱们这医院,是谁在当院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