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老迷糊也顾不得那只已经打了石膏的脚,扑过来捂住庄严的嘴。
“别吵吵!”
庄严扯开他的手,说:“还别吵吵呢!老迷糊,你这是在犯错误!忘了部队规定了?连和驻地女青年都不准谈恋爱,你特娘倒好,女兵你都敢招惹?我可当你是战友才这么跟你掏心窝子说话,从前我们连队有个姓杨的班长,他当年被留队当了教练班长,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后来就是跟水厂的女工搞在一起被发现,结果呢?人被赶回连队,还挨了处分,啥都完蛋了!”
老迷糊急满脸通红,一连嘴地申辩:“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特么乱扯犊子!”
“我扯犊子?”庄严不屑道:“老迷糊,我可没瞎,刚才那个女兵,叫杨梅那个,就是那次在我们教导队八百米收放线跑过的那位,还有,你揍大嘴,我一直都没弄明白是啥原因,现在我可明白了。”
老迷糊赶紧从床上下来,单脚蹦蹦跳跳一直跳到门口,左右看看,确定没人了才转身关起了门,回到床边坐下,说:“庄严,杨梅不是我的……”
“不是你对象?呸!什么鬼对象,你就直说了,你们是不是相好?”庄严说。
老迷糊说:“不是相好!没你想的那么龌蹉,我们之间纯洁得很!杨梅只是我以前的同学!”
“嘿!同学?真是不熟不吃啊你。”庄严说:“老迷糊,我可真没看出来了,平素里你可是号称咱们区队最老实的一个人,没想到啊没想到,你比咱们区队所有人都鸡贼。”
老迷糊说:“你想到哪去了?”
庄严道:“那你说说,是咋回事?”
老迷糊坐在床边,似乎很不愿意开口谈这事,半天没说话。
“行了,我信你们是同学还不成,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保密。”庄严开始给老迷糊大派定心丸,“我就是好奇,你怎么认识了个这么水灵的女兵?”
“杨梅是我初中同学……”
老迷糊终于开口了。
他一五一十将自己和杨梅之间的关系告诉了庄严。
原来,老迷糊初中的时候曾经在老家县城里读书,杨梅是他们班的纪律委员,而杨梅的妈妈则是他们班的语文老师。
杨梅的性子刚烈,而且极富正义感,在班里算不上最漂亮的,但却是让老迷糊印象最深刻的一个。
老迷糊家在农村,能出县城读书还是因为成绩好考上来的缘故,不过从家里道县城有二十多里路,为了方便求学,就在学校寄宿。
县城中学的寄宿条件本来就不怎么好,米都是要自己带,饭堂只帮忙蒸熟,菜也是自带。
老迷糊是地道的农民家庭,加上孩子也多,全家一年就指望着那几亩地吃饭。所以,在整个初中时期,老迷糊在班上都是最简朴的一个,吃的菜都是腌的豇豆加一点点酸豆角之类。
一到冬天,洗澡都要去饭堂拿热水,热水每天就那几锅,迟了去打水就被人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