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兵曾经极其贴切地形容过防毒面具扣在脸上所闻到的那种奇怪的臭味,说那是风干的屎,用汗化开后飘逸出来的毒气。
所以戴防毒面具进行军事训练,不光是对士兵技战术的考验,也是对嗅觉的残酷考验。
戴上放毒面具,庄严感觉自己被扔进了一个有桑拿浴功能的发霉厕所里。
呼吸变得有些困难,视线已经变得狭小起来,由于是训练,又没安装保明片,所以只要呼吸一次,两只眼睛位置的镜片上立马一团雾气,让整个世界都变得朦胧而“艺术”起来。
戴着防毒面具进行最后的2公里奔袭,这绝对是一个致命考验。
张和平看起来要疯了一样。
他脱过一次防毒面具,很快又被一直在旁边监视的温志兴喝令戴上去。
最后,无奈的张和平只能照办,然后摇摇晃晃喝醉酒一样跑在山间的公路上。
三区队三人组毫无意外地成为了整个教导大队最后到达的区队。
当三人冲过终点,张和平手忙脚乱地掀开自己的防毒面具,把它扔到一边,仿佛那是一块沾满了埃博拉病毒的头罩。
这事没完。
摘掉了防毒面具,脸比树叶还青的张和平猝不及防地哇一口吐了出来。
噢!
不对,用该用喷射二字。
因为早上起来还没吃饭,张和平在出发前只喝了半壶水。
所以喷出来的都是胃液和黄胆汁,黄黄绿绿,看起来就跟化粪池里的水没两样。
最精彩的是王大嘴,他负责拉张和平,过了终点后,他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摘掉迷彩帽,弯着腰像条被追了九条街的丧家犬一样站在原地喘粗气。
从张和平嘴里喷射出的“粪水”不偏不倚正中大嘴那颗硕大的脑袋瓜子,淋了他一个透心凉……
王大嘴最初并没有反应过来是啥东西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在旁边所有教练班长和区队长惊诧无比的目光中,张和平不负众望地吐了第二次……
“呕”
从肠胃里顺流而上的黄绿汁液带着雷动的声音,如同银河落九天一样将本来还在懵逼状态下的王大嘴再一次淋了通透……
“我日”
王大嘴这回总算明白自己刚刚遭遇了什么,在傻逼地怔了不到两秒时间后,他张开双手,像一只被人敲了一棒的母鸡,尖叫着朝营房的洗漱间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