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忽然顿了顿,又道:“其实韩自诩这人还是挺有才的,就是人的胆子太大!我说……如果要处分他,我看也没必要,口头上警告下,好好地教育教育得了……毕竟是年轻干部,毁掉前程多不好。”
张辉这是看出来了。
自己这位老搭档马天勇其实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刚刚还气得拍桌子,这下又担心起韩自诩的前程来。
“政委,闫部长没对韩自诩有什么意见,如果说有,就是刚了解真相的时候的确发了一通脾气,不过之后他说自己想过了,韩自诩跟他说的那套特种作战的理念并非没有道理。就像一句老话说的,你要治坏人,就要学坏人的坏,比他更坏,才更能制住对方。这两年来,韩自诩的那套理论我也研究过。尤其是过去十年间发生的几次局部战争,特种部队在其中起到的作用,还有采取的各种作战手段,都让我们眼界大开。”
拿着茶缸,张辉又站了起来,走到窗前。
从窗户朝外望去,大操场上,几十个大队的兵正在背着装备,拖着轮胎在进行负重跑。
身上的装备叮当响,士兵竭力地叫着,很快消失在视线外。
“如果未来我们面对的敌人是无所不用其极,甚至于完全不按以往的套路出牌,政委,你认为我们还需要墨守成规吗?”
这句话如同敲在晨钟上的木锤,马天勇的心微微震了一下。
“这……”
只说了一个字,马天勇忽然觉得自己没法往下说。
“行了,今天就是韩自诩结束选训的日子。”张辉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老式挂钟,说:“说好下午三点回到大队,我和他说了,让那些新加入的兵先别忙着分配房间和编制,把他们带到小礼堂,我和它们见见面。老马,你有没有兴趣一起去看看。”
“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