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永远忘不了徐兴国回到排房时候看自己的那种眼神。
那一刻,庄严知道,刚刚缓和的关系这一次又再万劫不复了。
如论如何,人的一生还是会有命运这种东西时不时在左右着生活里的一切。
庄严觉得假如真的存在命运这种东西,那他肯定是个顽皮的孩子。
因为,这家伙时不时会给自己的生活使点儿坏。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徐兴国和韩自诩之间的谈话内容,不过每一个人都能从徐兴国的脸上读懂点什么。
那晚,没人问徐兴国到底上二楼谈了些什么。
一问,肯定没好事。
所以,干脆不问也罢。
第二天一打早,车来了。
这次前往总部,是直接去火车站坐火车,到了京郊的火车站下车,总部有人来接。
不得不说这是个令人激动的时刻。
这是庄严第一次穿着军装以军人的身份出远门,去的还是总部。
本来应该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
但庄严却没有雀跃的心情。
徐兴国没有出现在集合队伍里。
韩自诩也没有解释。
更没有人去问。
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总觉得徐兴国站在营房的床后面偷看,可是朝那边望去,却看不到老徐的身影。
上了车,先去大队部和其他人汇合。
十几分钟后,车子开进了大队部隐去。
其他连的人还没收操,大队部白墙蓝顶的四层大楼左侧的特种障碍场上,空包弹的声音响彻云霄。
庄严和苏卉开几个下了车,站在大队部门前的空地上,遥望着那些在障碍场上继续折腾的战友们,心中百感交集。
要走了。
这一去,将是大半年。
如果成功,还要多大半年的出国集训。
前后将近两年,按照新的兵役法,这已经接近一个服役期了。
一种对前途充满希望却又混淆着一丝未知的担忧,从庄严的心底里升腾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