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话里几分真假,还是糖衣下裹着氰化物,都照单全收。
袁倾城从那天之后再也打不通“师姐”的电话,短信也不回,信更不用说了,全部泥牛入海毫无回音。
那段时间是袁大头最颓废的一段时期,吃饭、训练、上课都显得无精打采,仿佛被哪吒抽调了筋的龙王三太子。
到了六月,虽然女孩儿从不回信给袁大头,可是所有人心里都清楚,俩人算是彻底玩完了。
袁大头长那么大,最满意就是自己的“盛世美颜”,当然接受不了自己被甩的事实。
他觉得而必须找女孩儿问个清楚,死也得死个明白。
于是,他趁着女孩儿回校办手续取毕业证的时候,当晚翻墙溜号去了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招待所。
一般来说,军校将这种事叫做“翻大墙”,同一个寝室,有人翻墙其他人都会替他打掩护。
因为晚点名不是天天都点,因此只要到了九点半,这天晚上点不点名大约心里都有数了。
如果要点名,用一台私藏的手机给翻墙的家伙发信息,让他早点回来。
可是,那天晚上也不会知道什么原因,韩豆芽一连发了十多条信息,袁大头一条都没回。
信息没回,人也没回来。
当晚晚点名,八班历史以来第一次有人缺席。
缺席也就算了。
虽然部队管得严,可是违反点小纪律的事也并不是没有发生过。
最要命的是,袁大头不光晚点名缺席了,他一整晚都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当天蒙蒙亮之后,袁大头终于翻过围墙回到寝室的时候,刚上楼,就被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
叫住他的人是队长于琛。
于琛一晚上没水,在二楼的值班室里等了一夜。
彻夜未归,事情严重了。
不光是班务会上做检讨,区队里也做检讨,然后是学员队、作战系……
一场场批评会下来,袁大头人显得恍恍惚惚。
庄严不得不找袁大头好好谈了一次,说你要这么下去,你就要毁了。
队里当时已经做出决定,要对袁大头做退学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