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朝张道仁拜道:“多谢仙长了。”
张道仁笑了笑,之后见秦伯将酒肉放回了船舱,然后又走了下来,道:“我还得去买点香烛。”
“哦?”张道仁好奇地道:“香烛?”
秦伯笑道:“嗯,买点香烛,回去的路上祭奠一下我那好友。”
张道仁不说话了,只是默默的看着秦伯慢悠悠的从岸边的小商贩那里买了一些香烛纸钱,然后对张道仁说道:“多谢上仙的酒肉了,老汉我也不用去船港那里吃饭了,这就回去给舵主交差了。上仙,后会有期。”
张道仁看着秦伯,轻声道:“一路保重,后会有期。”
秦伯解开船绳,站在船头朝张道仁摆摆手,然后吼着号子远去了。
看着秦伯在船头点上了香烛,燃烧着纸钱,一切动作行云流水,非常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至少这几十年里他都是这么做的。
“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张道仁回到食铺中,忽然看到食铺老板鼻青脸肿的坐在里面,身边围着几个身强体壮的凶悍男子。
李弦心呆呆的坐在一边,目光不断的朝厨房里张望,脸上满是焦急和期待,可是她等的饭菜半天也没见上来。
张道仁进来后,走到李弦心身边,问道:“怎么了?”
李弦心指着那些凶悍男子说道:“这些人刚刚把那位大叔赶了进来,还打了他,还堵在门口...不让那个端菜的大哥出来...阿鸾...我好饿啊...”
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李弦心也知道了张道仁的名字和乳名。
张道仁上前,朝那些凶悍男子问道:“诸位,贫道有礼了。”
这些凶悍男子见张道仁年纪小小,但是举止有度,且身着道袍,顿时不敢得罪,收敛了一身凶悍气。
只见领头的男子朝张道仁抱拳道:“小道长好,我是阴谷关听风观的使役,不知小道长是?”
张道仁笑道:“贫道是玄真教下凌霞山修士,张道仁。”
“玄真教?”男子微微一怔,随后问道:“玄真教在梁州,这里是临武州,相隔十几万里...”
张道仁见他不信,伸出手掌凭空一握,顿时一柄尖刀就被张道仁握在手中。
张道仁左手手掌直接握住刀刃一捏,只听‘咔嚓’一声,整柄尖刀顿时就被张道仁捏成一团废铁。
所有凶悍之人都被张道仁这一手给惊呆了,为首的男子更是伸手一摸,腰间空空如也,再看张道仁手中的废铁,那不正是自己的宝刀么?
男子顿时心头一颤,有些畏惧的看着张道仁。
这时张道仁说道:“贫道是被长辈送来临武州历练的,你有什么疑惑吗?”
“没有没有没有。”男子连连摆手答道。
“嗯,我且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张道仁指着食铺老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