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同吞了吞唾沫,道:“知道,《捕蛇者说》。”
“背。”太阴真君道。
赵同左右看了看,然后开口朗盛背道:“永州之野产异蛇:黑质而白章,触草木尽死,以啮人,无御之者...”
等赵同背完后,太阴真君朝他说道:“明白贫道的意思了吗?”
赵同跪在地上,道:“国师恕罪,下官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太阴问道。
“明白国师是说永州赋税太重,百姓民不聊生...”赵同低声说道。
“哈哈哈!”太阴大笑,指着赵同说道:“好了,贫道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些。贫道要你发一道敕令,让全州之人入山捕蛇。捕蛇之后,送至此处,每十条蛇可抵一月赋税,每百条蛇可抵半年徭役。”
赵同一惊,道:“国师,这...”
“这什么?”太阴真君目光看着赵同道。
赵同说道:“国师,如此一来,州内豪绅兵将,恐有变故。”
太阴真君闻言,站起身来,笑道:“你是说怕那些豪绅、兵将们收刮不到民脂民膏,会为非作歹,甚至犯上作乱,是不是?”
赵同犹豫了片刻,然后点头道:“国师英明。”
“那好办。”太阴真君袖袍一甩,“贫道是大唐国师,为国除害之事自然是名正言顺。”
说完,太阴真君朝傅恒说道:“将永州城那些豪绅军头全部抓起来,一个一个审讯,凡是有过欺压百姓、为非作歹的...”
说到最后,太阴真君阴沉着脸看着赵同,一字一句道:“处死。”
赵同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遵令。”小道士嘴角带笑,看着赵同脸上挂着一丝讥讽道。
当一百多颗血淋淋的脑袋摆在赵同面前的时候,赵同差点就尿了出来。
这些头颅有三十多人是他掌管永州军队的心腹,另外七八十人都是永州城中鼎鼎有名的豪绅富户。
除了住在永州城内的李姓宗室子弟、官员家人以外,大多数豪绅都没能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