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钱,你敢欠人钱,你怎么回事,你要像你爸一样?”刘大娘慌了神。
“我没有,妈,别多想,我只是,只是单纯地欠一个人的钱。”
“不能欠任何人的钱,不能欠,你明白吗?你要气死我,你才甘心。”
“妈,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清楚,你相信我行吗?”
“不行,你必须说清楚。”
“妈,你别问了,真的,相信您的儿子一回,成吗?”
“儿子啊,有第一回就有第二回,我不能看你误入歧途。”
“真没法跟您说。”浦生自知无法说服母亲给他钱,他怕事情越弄越乱,打算放弃。
他想:还是回自己房间里呆着舒服,他跟妈完全是两种生物。他跟母亲完全说不上话,跟她沟通不了。什么时候才能不为钱发愁呢?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
他离开同母亲争吵的范围。
身后却传来母亲的声音,“我让你离开了吗?安浦生,你越来越不像话,不行,你不肯告诉我,我就打电话问问你的老师和同学,你最近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跟哪几个坏学生玩,被他们带坏了?”
“妈,你别打电话,别去烦他们。”浦生赶紧上前,他要阻止母亲这种冲动的行为。
“我怎么是烦他们?他不是你班主任吗?你有事情,我不能打电话问他?”刘大娘真的不敢相信儿子会说自己烦人。
“妈,你能不能让我有自己的空间,我今年十八岁了,我是一个成人了,我长大了,不是一个小孩子,您能听听我内心真正想要的东西吗?”浦生说这番话,存有他一半的意思在里头,但更多的是气话。
对浦生来说是气话,而对刘大娘来说是一种沉重的打击,这预示着从前匍在自己膝盖上睡觉的孩子早已长大,孩子似乎一夜间长大,并且还与自己有一道隔阂,她岂能不痛心?
“妈,你信我一回,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浦生恳求。
“儿子,你父亲跟我说过多少次的最后一次,然而,发生了什么呢?他执迷不悟,从不知悔改,白白害苦我一生,我可以相信你,那有什么用,你还是不知悔改,该怎么办?”
“我不会的,你为什么不能相信我。我跟他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