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文白眉头一皱，不解道：“可是，田山师兄。他们……”

“我说两间就两间！你有异声？”田山的声音严厉了起来。

“文白没有。”

他们四人向另外一边的楼梯行去，避过了赵毅等人。擦身时，那叫木文白的天罡剑派弟子狠狠刮了沈玉和赵毅一眼。

“眼神挺凶的，可惜没打起来。”

沈玉不屑道：“不然，我非要狠狠揍他一顿。最好让他断个胳膊，少条腿的。”

“知道你厉害，少说几句吧！”赵毅道。

“你又怪我！”

沈玉心神不快，张口就道：“你看见了，这次不是我主动挑起的。他要我睡大街上，我能同意吗？这就像别人拿着一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然后逼迫一个不会飞的人从山崖上跳下去。换作是你，你会妥协吗？”

“你说的有些过了，不过这次你的做法是对的，换做是我，我也会和你一样。”

赵毅看了看他们消失的背影，皱眉道：“我以为天罡剑派这些弟子的品行，举止都是上乘之人。没想到，他们也如这个世俗中的人一般无二，有优有劣！”

“你才知道？”

沈玉哼道:“反正我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人。从我出生到现在，遇到的每一个人心中都充满了黑暗，不是在我身上索取，就是借着某种理由想让我给他们赚取利益。”

赵毅心中微动，看了看沈玉脸上的表情，有些神伤，也有些愤怒，不知过去曾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能让她说出这样的话来。

“好了！天色已晚！我们先休息吧！”

“好。”

赵毅回到屋里，坐在床上，手上握着沈玉所送的灵石修炼起来。灵石内的灵气快速被他转换为灵力之水储存在第九个灵窍之中。没错，正是第九个，在这些日子里，他没有中断修炼。吃饭，赶路，睡觉都在控制着精神力从天地之间吸取精气来修炼。

稍后，又在识海中观想亟雷大阵的阵纹，并以精神力绘制。

“白莲，你不是有阵法师的至强传承吗？为什么要让我记住这个阵图的纹路？”赵毅心念道。

“有是有，不过最低都是六阶的。”

白莲笑道：“传承的主人也不会想到，继承他衣钵的传人竟是一个才起步的小子！哈哈哈！”

“我知道我实力低，你别老拿这个刺激我！我不是正在努力吗？”

赵毅吐了一口浊气，呐呐道：“我师尊曾说过，阵法师是完全依靠精神力为主导，只有强大，浑厚的精神力，才能把阵法的极致威力发挥出来，所以修士前期无法御动阵法。只有超过了沧海境，精神力才会壮大，才能渐渐掌握阵法的运转。”

“错错错！大错特错！”

白莲气呼呼地道：“这是哪个廉价师傅教你的？简直误人子弟！精神力伴人而生，精神力不强那是没有得到锤炼，所以才会弱！”

“你的意思是？”赵毅试探道。

“精神力，灵力，魂力并称人体的三大本源。”

白莲捋了一下碎发，一一为赵毅解释：“前者处于识海，也就是你的脑子;中者可以流淌在你的四肢百骸;而后者则被你的皮肉所裹，无定形，无定性。人无神而疲惫，体无灵则不健，肉无魂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三者都可以修炼提升，你的灵力能提纯，能增多，为何精神力就不行？”

在赵毅先前的认知中，修炼者的精神力是随着境界的提升而提升的，所以就导致了这个世界上最低的阵法都是三阶起步。

“照你这么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一阶和二阶的阵法？”

“怎么会没有？”

白莲又道：“先辈阵法师们为了方便定义阵法的强度，就把它的阶层按照修为境界来设定。比如灵境的修炼者施展出来的，就是一阶。沧海境的人施展出来的就是二阶，以此类推！你们这里没有，那是因为缺少了对精神力的锤炼！故此施展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