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一头足足有三百斤的肥猪被捆住四脚绑在门板上,樊屠夫蹲在一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
旁边的木架子上插着几把明晃晃的钢刀,最大的一把刀面也快要达到门板宽阔。
樊大婶一锅一锅的烧开水,开水已经装了一大桶,可是樊屠夫却还是没有要动手杀猪的意思。
程正以前在部队上看过杀猪,只是不知道这里杀猪是不是和以前部队上一样,从目前的架势上来看,区别不大。
知道樊屠夫今天要杀猪,程正一早就来了樊家,只是等了这半天,却始终不见樊屠夫动手。
一阵暖流自胸口传来,这种感觉和自己当时下水捞游泳圈的感觉一样。
胸前贴肉挂着的鱼尾玉佩在发热,这热气不算炽烈,但是也感觉清晰,只是这玉佩什么时候会发热?程正把玉佩挂在胸口的那一刻起也有近三十年了,这还是第二次遇到玉佩发热。
院子门被打开,樊花儿手里捧着一只盒子高高兴兴地在前面带路。这盒子一看就是‘福膳堂’出品。程正嘴馋‘福膳堂’的糕点也不是一天两天,都是可恶的周扒皮,买个糕点尝尝都是奢望。
跟在樊花儿身后的是一位青衫公子,看年纪也就十三四的样子,看样貌程正知道,来人一定是那个寿公子。
寿公子和自己果然有着七分相像。
“这位就是程公子吧?夙兴这相有礼了。”寿公子看到程正,微笑着拱手见礼。
“不敢当,不敢当,可是寿公子当面?”程正也拱手斯斯文文的回到。
“前些日子我不在家,花儿妹妹被人欺负,还承蒙程公子援手,夙兴感激不尽。”寿公子又是一礼。
“好了,好了,寿公子开始吧。水都烧开半天了。”樊屠夫见不得两人这样文绉绉的客套。
“见过樊大叔,樊大婶。”寿公子又对着屠夫夫妻二人施礼。
今天杀猪的主角居然是这个寿公子,程正有点犯傻。这个寿公子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居然来杀猪?
稳、准、狠,一刀就扎在肥猪脖子的动脉上,猪血飚出多远,正好落在地上的一只装了一些水的木盆里。
肥猪不停的嚎叫,血越流越多,等到血流尽了就算是齐活。
寿公子把刀子丢在一只盆里,然后就着樊大婶端来的水开始洗手,刚刚杀了一只三百斤重的肥猪,寿公子居然谈笑风生一点都没有局促感。
“十四岁要是还没杀过生,没见过血的,算不得真男人。”
程正此刻根本就没有听寿公子说什么,而是吃惊的看着樊屠夫。
樊屠夫一只手就把三百斤的肥猪给提了起来,随手丢进大木盆里,樊大婶正把一瓢一瓢的开水往猪身上淋。
“樊大叔可是标准的武师,两臂有千斤的力气不足为奇。好像樊大叔还没有收徒呦。”寿公子在一旁看到程正吃惊的表情,微笑着解释到。
“千斤的力气?”程正有点不信,古人总喜欢用夸张的修辞。紧走两步到了木盆边,也伸手抓住一条猪腿,用力往上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