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点了点头,伸手招来一个侍卫交待了一番。
那名侍卫嘴角带着邪笑,慢慢走近程正。程正一脸的警惕,搞不明白这家伙要干什么。
侍卫猛然抬手,一拳击向程正面门,程正下意识的一缩脖子,左手在前,右手按住左手手背往身前一推。
侍卫变拳为掌,一掌劈向程正面门。程正两手一翻,成十字交叉往上一封。
侍卫侧身一扭,上半身平躺,又一掌切向程正腰腹,程正左腿后撤,两腿成弓步,身子也侧转,一手在上,一手在下,横着向侍卫推去。
侍卫抽身后撤,站定转身,向着国公拱手施礼道:“云龙八手。”
侍卫没有一招用实,旨在探明程正拳路。程正这些日子跟樊翕练手,手熟的很。等到程正反应过来,人家已经收手。
国公开怀大笑道:“云龙八手是前朝李氏不传家学,既然已经验明正身,那么事不宜迟,赶紧押入王京为好。”
“国公,你的寿诞还没有过,现在怎么能走呢?”
“愚腐,前朝余孽是大事,这个怎么能耽搁?老夫的寿诞小事耳。此次老夫寿诞,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收获,看来我皇真是洪福齐天,老夫也沾沾诸位的光,我和大家一起进京面圣。”
虽是囚犯,程正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当今皇帝素有仁德之名,自然不会虐囚。更何况程正态度端正,极力配合押送。因此程正一人有个单间,就是一个大铁笼子,好在这个铁笼子空间不小,横躺竖躺都不碍事。
况且铁笼子里还铺了毛毡,餐餐都有肉食。
程正吃了睡,睡了吃,闲着没事的时候就和定邺伯絮絮话。
果然,樊翕当日对自己所说前朝秘闻旧事,桩桩属实,件件有料,这是把自己往寿王的身份上坐实呀!
已经落到这般田地,再是怨天尤人也是无用,也许去了王京,一刀把自己杀了,没准自己魂灵还能飞回地球上去。想到这,程正大力的拍打着铁笼子的栏杆:“老申,有酒么?”
三百里的路程,押着几辆囚车。关键这囚车里还都是要犯。因此,众人路上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也就在第二天的下午就远远看见王京高大的城墙。
离城还有十里的距离,早有礼部的官员在路旁扎了彩带,迎接国公一行人马的到来。
王京的德胜门大开,瑁王殿下跨马带花从德胜门下入城。此次活捉了前朝的寿王,整个大邺国就将彻底成为了历史。
程正现在没有什么追求,除了吃就是睡,反正都是将死之人,再怎么折腾都没用。
‘什么?被封为邺昏侯?’
‘什么?要在春祭的时候演舞?舞师教习都被安排来了。’
程正大喜,能保住小命就好,什么演舞?什么邺昏侯?妈的这是你们无能知不知道?
演舞多气派,没见那么多的明星扭着屁股就把钱挣了?演舞的时候能不能唱歌呀?
至于邺昏侯更加不错,大小也是个侯爵,总比自己光屁股混社会要好。只是不知道这个邺昏侯有没有俸禄可以领?
别人都是一脸同情的看着程正,这个邺昏侯一定是得了失心疯。小小的年纪就遭受如此的奇耻大辱,没有自杀已经很不错。
有鉴于邺昏侯如此的识趣,看守程正的人也轻松不少。怕就怕还没等到春祭,邺昏侯自杀了,那么这些看守估计一个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