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听见有人在说话,嘟嘟囔囔的,说的啥玩意我也听不懂。
黑暗之中,像是被硬生生劈开了一条缝隙,一道白光映了出来。
我睁开了酸沉的眼皮子,眼前雪白。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瞎了,白茫茫的啥都没有。
事物逐渐变得清晰,我看见几个老外对着我嘀嘀咕咕的,有男有女,我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我的身子有些重,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他们又把我摁下去,嘴里头叨叨着。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我道。
其实也不是听不懂,如果仔细想想的话,也能听的明白一些词。
可我脑袋像是绣住了似得,压根转不动,更没那个心思去琢磨了。
“请问这里是哪里?”我四下看看,难不成是天堂?
我很快就把这个荒谬的结论从脑袋里头甩了出去。
这个人穿着雪白的衣服,还有这周围的布置以及消毒水味……
看起来,这里应该是医院了。
不过这个病房不大,但好在比较干净。
老外医生又跟我叨叨半天,这回我听懂了他嘴里头的一句话。
是一位姓蔡的先生把你送过来的。
蔡越……
对了,我们之前飞机失事了,看样子是没事了?
我用英文问:“蔡先生在哪?”
对方大概也知道我对英文不太明白,所以用着简单的表达方式,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蹦。
医生说了两个单词,一个是他,一个是吃。
我明白了,他这是去吃饭去了,估摸着一会就回来了。
我道了一句谢谢,重新躺回了床上,手无意识的摸着肚子。
我本来想问问孩子的事情,又觉得沟通太困难,问来问去的倒让我着急,所以还是等着吧。
很快,蔡越就回来了,手里头还抓着一大把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花,“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