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走与主动离开,这是完全不同的意义。
“你要与平儿离婚?”林爱珍几乎不敢置信般的问。
“很奇怪吗?您把我叫去荷塘的时候,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叶知秋冷然:“我现在很惜命,所以我选择离开罗家。”
“你怎么敢……”林爱珍气得手都抖了。
叶知秋打断她:“是啊,我这种小门小户出生的人,根本配不上您高贵的儿子,既然好不容易高攀上了,居然还敢主动离开,您是不是觉得特别不可思议,特别打脸?”
盯着林爱珍气得青白交加的脸,叶知秋笑:“不好意思,我这还不是第一次呢。”
“如果您没什么要紧事的话,您就请回吧,亦平不在家,我要收拾行李回家,没时间陪您。”叶知秋立在那里,眉眼含霜,声音微扬:“朱婶,送客。”
“你!这是我儿子的家,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林爱珍气极了;“你不是要离开吗,该走的人是你。”
“这套别墅,在我的名下。”叶知秋站姿笔挺:“所以,我才是这套房的主人。”
林爱珍的气势一下子被叶知秋灭了下去,霍然站起,头也不回地甩门离开。
叶知秋冷瞥一眼被砰然砸关的门,大家闺秀的气质?也就这样了。
头一转,上了楼。
林姐战兢兢问朱婶:“这房真是在她名下?那她离婚了,我俩会失业吗?”
朱婶白她一眼:“我哪知道。”有过一次经验的朱婶心说,你是肯定会失业,我可不会。
叶知秋逞了一时之快,当时是出了胸臆间一直憋着的一口气,上了楼来却又觉得很没意思,怎么与林爱珍这种人做了意气之争呢?临走了,还让罗亦平难做,毕竟是他的母亲。
罗亦平半个月后,结束了加拿大温哥华分部的筹建工作后,回到嘉成别墅,早已人去楼空。
走进书房,叶知秋签过字的离婚协议端正地放在书桌上,罗亦平记起她离开日本后,发来的微信。
“离婚协议书我签好了,相信不用我本人出面,你也有办法解决后面的事,对不起,亦平,我食言了。”
拉开书桌抽屉,罗亦平将离婚协议书放了进去。转身去了叶知秋的画室。
他出差去日本之前,已经画了一半的那幅他与叶知秋初婚时的双人照已经完成了。
这是罗亦平第一次看到叶知秋的写实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