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一个草包,怎么就变成了酸溜溜的文人骚客,酸的叫我浑身上下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顾解桑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虽谈不上饱读诗书,可他此话的意思,我还是听得明白的。
但我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什么乱七八糟的酸词儿……那个……我饿了,我先回永宁轩用早膳……”
天寒地冻的,我忽觉两腮发热,不觉加快了脚步。谁料走得太急,连脚下台阶也不曾瞧见,险些摔了个狗吃屎。这都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顾解桑扶住了我。
宛若清泉那把干净的声音伴着温热气息,温柔似水:“小心点儿。”
我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什么也不说,继续往前走。顾解桑依然是不紧不慢的走在我身侧,我仿佛听见他在笑,他在嘲笑我!!
“顾解桑!”我窘迫得很,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我的确是怒了,我恼羞成怒:“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嘘!”我愤怒不已,顾解桑却忽然捂住了我的嘴,神情瞬时变得严肃冷峻:“谢凌玉别说话……”
原本就是寒风凛冽的天气,凭空又多出了一股阴冷气息,这种感觉……就……就好像那夜在长安城外的破庙里那样的感觉。
难道……我猛然抬头,梅园深处一名白衣女子,乍一看并未有异,细细一瞧,却发觉,那白衣女子脖子以上是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