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卿同薛尧说话时,也叫人看不出感情。薛尧在朝堂之上游刃有余,混的风生水起,即便是揣摩不出李言卿的意思,还是有法子应付。他先是恭敬的对李言卿行了一礼,接着道:“微臣以为,赢了的人该有奖赏,输了的人则要受罚。”
“如何赏?如何罚?”李言卿显得更有兴致的样子,旁人也都定睛看着薛尧,包括‘薛琮’,‘薛琮’今日也来了,只是神情看上去颇为怪异。我怀疑薛琮身体里是一匹马的灵魂。
看到薛琮那憨厚的眼神,我有些杞人忧天,我担心他会突然趴在地上双手如马蹄那样奔跑,我担心他会忽然发出一声马鸣。这种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吓人。
众人都盯着薛尧,听他说说他葫芦里卖的药。我轻轻戳了戳顾解桑,顾解桑低眸看我,低沉嗓音悄声问道:“怎么了?”
“顾解桑,你瞧见没,薛琮也来了。”我用眼神示意顾解桑看薛琮。
顾解桑轻轻的扫了一眼,风轻云淡道:“是来了,来了又如何?”
“薛琮的灵魂不是在马的身上么?那这个是……”我盯着到处东张西望的薛琮,低声问顾解桑。
顾解桑想是见惯了这些个怪诞的现象,似乎是见怪不怪:“如今这个薛琮,便是薛琮附身的那匹马。”
“你不是说,待会儿太子要骑的马,就是薛琮附身的那匹吗?你要不要帮你好兄弟把身体换回来?”我光是想想李言卿骑着薛琮在马场上狂奔就觉得可怕,虽然我把不太喜欢薛琮,但说到底他也不什么坏人,这叫人骑着跑,似乎是太侮辱他了点儿。
对此,顾解桑却是笑笑道:“不必,待这赛完了马再帮他换回来,薛琮可是仇恨太子许久了,怎能不给他机会呢?”
我与顾解桑这厢嘀嘀咕咕,李言卿等一干人在一旁听薛尧的建议。说什么,赢了的人可得一匹宝马,而输了的人,也就是最后一名,则要将马场整个马棚的马都洗的干干净净。
这一干皇子世子的个个各怀鬼胎,谁都巴不得谁出丑,当下便欣然同意了。
洗整个马场的马,哎呦,也不知道谁会那么倒霉,这洗完了浑身臭不说,怕是腰都要断了。
说起来,我倒是很想知道,这场赛马是谁输了?于是我又附在顾解桑耳边,满目八卦,兴致勃勃,低声问他道:“顾解桑,今日谁会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