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玄林实在不愿趟这趟浑水,遂朝阮秋问道:“不知姑娘可否为不才解释一下这药方有何精妙之处?”
他选择中立,既不靠向阮秋这一边,也不给楚皇肯定的回答,即便有什么事也波及不到自身。
“娘娘久病,气血早已亏耗,如今她的身体便就好似一荒漠,药物对于她来说就如那雨水,几滴水混入泥沙瞬间就会被吸干,只有足够的水量才能使荒漠变良田。”
“这方子药量虽大,并无毒性,大批的补气药配伍补血药正是这方子的精髓,气能生血、载血,气行则血行,娘娘体内的气血充足才能抵御外邪,就如同一个国家,国库都空虚了,拿什么抵御外侮。”
听到阮秋这话,楚皇眼里立刻显出戾色,以为她这是含沙射影,间接的讽刺他治国不善,使得五国背叛,形成如今诸侯国鼎立的局面。
听得阮秋这话,顾玄林额头也冒出层层细汗,这姑娘胆子可真大,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但对于阮秋的医理他还是认同的。
许是对于同道之人惺惺相惜吧,顾玄林在楚皇大怒前,忙替阮秋开脱道:“皇上,微臣以为圣女说的极是,这方子可以一用!”
“既然这样那就太医院捡药去吧。”见顾玄林也为她做了担保,楚皇便将心里的疑虑放下,对于阮秋刚才的不敬也自动忽略。
几人刚走出长乐宫,便有内监等在宫门口,见阮秋等人出来,忙上前谄媚的问道:“这位可是修罗宫圣女?”
“何事?”
内监弯腰一笑,道:“奴才是太后娘娘宫中的赵湘达,太后娘娘差奴才在此等候姑娘,请姑娘为太后娘娘瞧瞧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