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在冥冥之中没有一些特殊的力量主导,怎么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呢?
闻言,领路人脚下一顿,低低的叹息,然后遥指前方。
“剩下的路你自己走过去吧,前方不远处就是我们家的祠堂,在那里每个人都有一方小小的空间,她究竟怎么样了?我们不清楚。我们只知道,属于她的小空间碎了,与此同时,房梁上掉下来一块无字的木牌。”
啪!
无形之中有一件东西彻底崩碎了,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彻底少了一块。
再也不完整了,变成一个可笑的残缺品,痛苦让他整个人蜷缩在一起,就像一只虾米。
那座曾经无数次想踏进的祠堂,距离他不过十几米,可他感觉是那样的遥远。
遥远到,他仿佛走不完这段路一样。
没走一步心上就多一枚钢针,当那枚狠狠插入心肺,他所有的心力都在顷刻间消失了。
这样的结果是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他一直以为她在外面过的很好,可到头来却是这样的好。
老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哪怕是告诉他,他被抛弃也比现在这样的结果好上千百倍。
走了?
这真是一个无比可笑的答案,不是都说祸害遗千年的吗?就她那么个坏脾气,怎么就走了呢?
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松的走了?她还欠他一个最重要的回答。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一个回答都不给他就这么离开了,余悦琪,你的心是不是太狠了一点?
不能因为他爱你,就不给任何的答案阿?人生都是肉长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周围的人看到他这副样子都很不忍心,虽然不忍心,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来安慰他。
有些事情是生必须经历的阶段,不是一两句轻飘飘安慰就可以轻易磨灭的。
有些事情终究要自己一个人走出来,要是没有办法走出来,谁都没有办法挽救。
这是无法改变的真理,亘古如此。
“哈哈哈!”
卿秀衣突然仰天大笑,他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两只手交叉在胸前,用力抱住心口的位置,看到模样似乎想要挽留住什么,可在那手心之中却是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也不可能有。
他就那样捂着空荡荡的胸口,一个人跌跌撞撞回到了曾经的小屋里。
躺在那张早已没有任何气息的床上,口中呢喃着什么。
他的声音非常微弱,不知道是害怕惊扰的谁,还是不想让人听见。
总之那个动作非常的轻微,轻微的让人忍不住的心痛。
“接下来的几天麻烦各位照顾一下。他这些日子是危险期,很可能出事。”
“所以说他不是咱们这里的人。不管怎么说,大家在一起相处这么久了,多多少少也算是兄弟姐妹,多少照顾一下吧……”
屋外有人低声交代着些什么,不时响起其他人答允的声音,以及其它的一些安排。
听上去非常的细致周详。
这一切卿秀衣都听着里他很想出去和大家说一句,不用担心。
可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此刻他只想躺在这张小床上,努力去感受一下当初的温度,希望今天晚上可以梦到她吧。
他们好久没见了,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认出他来?
或许记不住了,那个小丫头惯来都是没良心的。
想着卿秀衣缓缓进入梦乡。
此时,第一波上去抵御的人才刚刚退下来,从旁人耳中听到要关照卿秀衣的情绪。
一个个眼睛都瞪的溜圆。
“没搞错吧?卿大魔王,我们关照他?”
“有什么好关照的,这年头谁家不走几个人,也就四大家族有这个闲情逸致。”
“安慰人,这个我擅长不过酬劳多少?”
“这个活对于某些女孩子来说是个好机会啊!终于等到他们心目中的优良种子单身了,这运气可是真不错。”
“谁说不是呢?那个谁走的太快了。”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然后旁边的人都笑开了花,要说对卿秀衣有兴趣的人在这里还真不少。
不过要说谁最感兴趣,还得是那个叫做玲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