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听闻消息的谢几卿回到乌衣巷谢宅之时,几欲站不稳脚,当他将乐山候被杀于醉红楼的消息告知谢张氏时,谢张氏却是差点笑出声。
“萧正则死了?那这么说,咱建康城的四恶霸已去三,现在就只剩下一个萧正德了?”
听谢张氏这般幸灾乐祸的语气,谢几卿又气又无奈好笑:
“你到现在还笑得出来?”
“我怎么就不能笑了,这萧正则与萧正德兄弟俩几次三番打我谢家女儿的主意,他死了,我直恨不得敲锣打鼓庆祝呢!”
“你你说这样的话就不怕害死我孙儿!”谢几卿压低了声音,似生怕人听见似的忙掩上了门。
谢张氏却是一脸错愕:“你说陵儿?他萧正则多行不义终受其害,这关陵儿什么事啊?难不成就因为陵儿跟他打了一次赌,赢了他不少钱,他的死就要怪责到咱们陵儿身上?”
“就因为打了这个赌,他们结下了这个仇,临川王父子未必不会将此仇恨算到陵儿身上。”谢几卿又气又急的说了一句。
谢张氏的脸色才微微一变:“你说什么?郎主,可是听到宫里传出了什么风声?”
谢几卿露出一脸着急无奈之色,暗叹道:“听说昨夜临川王将乐山候的尸身带回王府之后,便立即将此事告到了陛下那里,请求陛下彻查此事,现在陛下已经下旨将此事交由太子殿下彻查,并由禁卫统领以及廷尉衙署协办,我只是担心啊!”
“担心什么?”谢张氏不免又急急的问。
谢几卿道:“我担心临贺王萧正德会借此机会反咬我谢家一口,就是我谢家无罪,也让他给安上罪名来。”言至此,又问,“哦对了,阿陵呢?她现在在何处?”
问到谢陵身在何处,谢张氏便立即住了嘴,垂下眼也掩去眼中的一分焦色。
“怎么了?她是不是又跑出去了,难道这件事……”
谢几卿话未完,就听到堂外传来脚步声,有女声接道:“这件事与她无关!祖父,这件事真与阿陵无关!”
来人正是谢含蕴,她一进门便跪伏在了谢几卿面前,向谢几卿磕了个响头,请求道:“祖父,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救阿陵,如果萧正德将此事算到阿陵头上,您一定要救她!”
“那她呢?她此刻在何处?”谢几卿再问。
谢含蕴还没有答,门外又有老仆匆匆赶来,敲了门,在谢张氏的允许下进来禀报道:
“老夫人,打听到了,听说昨晚,郎君去参加了晋安王殿下的清谈宴会,可是后来……”
老仆的声音说到此处有些发颤,谢张氏心中不免惶惶,连忙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