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家,你就不怕此事闹大,让谢家的声誉也受损吗?”她慌张的问了一句。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情怎么能闹得外人都知道。
谢张氏却冷哼一声:“我还真就不怕此事闹大,我谢家人身正不怕影子邪,你不是我谢家人,我担心什么影响声誉!”说罢,又喝了一声,“来人,将她拉下去,关起来吧!也不必关伺堂了,就将她关在思过轩里一夜吧!”
所谓的思过轩,顾名思义,自然也是谢家专门将犯了错的人幽禁在此,令其思过悔过的地方,被关入此地方的人自然已是被谢家所弃,这辈子也算是毁了。
朱氏哭喊挣扎着就是不肯去,这时,便连谢含烟也钻了出来,跪在堂前苦苦求饶:
“祖父,祖母,母亲她知错了,求你们再给她一次机会吧!求你们了!”
谢张氏便道:“阿烟,上一次你母亲犯了错,祖母看在你的面子上已经给过她一次机会了,机会也是人人平等的,不是你要一颗糖,想要就要,想给就给。祖母今日便教会一个道理,人不是不可以犯错,但若知错还不知悔改,这就不是错,而是恶,是连上苍也不可饶恕之罪!
你若不改,那就得为自己所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
谢含烟抽泣着再也不敢出声,谢张氏又唤了一名老妪来,吩咐道:“带烟小娘子回去休息吧!”
“是!”
“大家累了,也都回去休息吧!这么晚了将大家召集至此,便是让大家看清朱氏到底怎样的一个人,同时也希望我谢家的子弟子媳们都能真正的埙篪相和,兄友弟恭。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一个家族的兴旺靠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人的努力,袁氏,顾氏,你们可明白?”
闻言,谢袁氏与谢顾氏又岂听不出弦外之章,尽皆应言行礼:“是,子妇明白了。”
待所有人一走,谢张氏又紧握住了谢陵的手,将她拥进怀中,忍不住悲泣出声道:
“都是祖母不好,祖母竟不知,这些年来竟然养了一只白眼狼,让她祸害我谢家的儿孙们!”
“祖母别伤心了,孙儿不是还好好的吗?”
谢陵拍了拍谢张氏的肩膀,轻声安抚道,这般无所谓的态度逗得谢张氏又气笑了。
“对了,阿陵,你还没告诉祖母,那个窈娘是什么人?祖母看得出来,你定然有什么事情瞒着祖母,可是与你父亲有关?”谢张氏转而又问。
谢陵还没有将朱氏与朱异私通的事情告诉谢张氏,毕竟这样的事也难以启齿,说出来只会将这一桩丑事闹得人尽皆知,这才是真正影响谢家声誉之事。
“祖母,不是孙儿瞒着您什么事,而是朱氏,孙儿觉得,朱氏刚才所言不尽实。而且孙儿总感觉,还会有人来救她!”
“哦,如果她所言不实,那你打算怎么做?”谢张氏又问。
谢陵答道:“孙儿还想亲自去审问她!”
谢张氏哈哈笑了:“好,一切都依你!”
……
柴房里光线很暗,尤其夜色一降,几乎看不到一点光亮,朱氏一人坐在一草席塌上等了良久,终于等到一扇门开,一只灯笼举起,照出一条纤长的剪影来。
朱氏的脸上先是露出狂喜,可待看清来人面容后,那将将来漾开的笑容便是一僵。
“谢陵?怎么会是你?”朱氏惊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