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点头,又定睛看向了连城,一时之间,心中颇为感慨万千,又不禁感动道:
“谢谢你,连城,谢谢你这一次又帮了我。”
以一支假的簪子设计来引出谢府中隐藏的凶手内应,又让连城在合适的时间将武陵王甚至是太子请到这里来,这一切的谋划与算计都是她与连城事先商量好的,如果没有连城的配合,她不可能引出萧综,也不可能安然的逃离这里。
“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慕容连城回了一句,又从袖中拿出那只锦盒来,递向谢陵,“这个还给你!”
锦盒之中所盛装的便是那一支真正的传家之宝。
可笑,她们谢家的传家之宝什么时候成了代表天下的象征,谁都来争,谁都来抢!
太祖母,你留下此物,到底是福,还是祸?
谢陵手握上了这只锦盒,却并没有立即将它揽入自己怀中,脑海里似乎又浮现出了那一袭玄衣的女子,那般悲天悯人而慈爱的看着她道:“是福是祸,心之所向,你认为是福,那么便是福,你认为是祸,便是祸……”
“所以,这便是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吧!”谢陵自言自语般叹了一句。
“连城。”她再次抬头,看向慕容连城道,“还是你拿着吧!”
“不行,这是你们谢家的……”
慕容连城正要拒绝,又见谢陵摇头道:“如果它在我谢家,反而会引来灾祸,连城,如果它真的能给人带来福运,甚至能助人得到天下的话,那么,我希望它能保佑你,也希望你能保护好它。”
慕容连城还想推拒,却听她突地郑重的道了一句,“连城,我想让你成王,你可愿?”
慕容连城倏地一愣:“你说什么?”
谢陵便是一笑:“我想过了,乱世之中,能者为王,连高欢、宇文泰这般驿兵武吏出身的寒微之人,都能在北魏分裂时各自总揽大权,建立起属于他们自己的王国,为什么你不能?我记得,你们鲜卑慕容氏与鲜卑宇文氏好像有世仇吧!不然,那日中正考核上,你见到宇文护似乎……”
一提到宇文护,慕容连城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好半响,才点头道:“是,我慕容家与宇文家有不共戴天之仇恨,而且宇文护这个人,他行事诡异且心思沉腑极为深沉可怕……有关他的身世,也很怪异。”
“怎么怪异?”谢陵问。
“好像听说他并非宇文家的人,而是宇文颢所捡来的一个奴隶,后来宇文颢见这少年聪颖非常,小小年纪便于行军打仗方面颇有见的,自宇文泰于怀朔参军起义开始,便是他屡屡献策助宇文泰一路从怀朔攻进洛阳,并笼络了一大批军士,壮大了他们宇文家的武装部曲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