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陡然杏眼圆瞪,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生命也停止在了懵懂而不敢置信的一刻。
“不过,要比测算人心,运筹帷幄,你可能还不如我,你知道我为什么敢说这句话吗?”宇文护意味不明的笑问。
谢陵才不管他有什么言外之意,只对萧统道:“太子,他定是潜藏于我大梁伺机在我大梁掀起事端的,我曾经对你说过的那个反贼就在他的手中。”
“将他抓起来!”萧统二话不说,便下令道,只说了一句,旋即又改口,“不,直接杀了他!”
霍颜正欲带禁卫军涌上,不料这阁楼之上,竟然有数支箭矢朝着他们这边射来,迫使涌上去的禁卫军们又生生的被逼退了一步。
众人再抬起头时,却不见了宇文护的身影,只闻得空中传来余音:“太子还是尽快回去看看你的母亲吧!兴许还能再见上她最后一面!”
萧统脸色大变,看了一眼地上的“阮修容”,对霍颜道:“霍统领,这个女人还是带回宫去吧,就说,她与鲜卑人勾结,所以孤杀了她!”说罢,他还向众禁卫军强调了一句,“你们都要记住,今日所见到的一切,都只能道,是孤下令杀了她!”
“太子?”霍统领质疑了一声,旋即也明白过来,太子如此说,是想保护这位谢小郎君吧!
毕竟这样的真相若真让陛下知道,这将会对这位谢小郎君很不利!
“是,臣明白!”
这时,萧统又走到了谢陵身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竟然牵起了谢陵的手。
“阿陵,别难过。”众人就听到他涩声道,“跟孤回去吧!”
……
一众军士还未到达东宫,便有宫中之人前来报信,道是丁贵嫔娘娘忽然在显阳殿中晕倒了,所以萧统还没有回到东宫,便又径直赶到了台城显阳殿,一进显阳殿,果然便见丁贵嫔晕睡于塌上,脸色发白,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便连嘴唇也毫无血色。
有太医令在塌前诊冶。
萧统一进来便急问:“我母妃怎么了?”
那太医令立时起身答道:“回太子殿下,贵嫔娘娘似乎是因为劳累过度的缘固,身体极为虚弱,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一些,臣还未查出其他病因,便只能先开一些养身的药材来给贵嫔娘娘养一养身子了,臣再去与太医局的众医商讨一下,看能否找到其他病因,再想办法。”
“好,不管用什么办法,都一定要将我母妃的病冶好。”
“是,臣一定尽力!”
因丁贵嫔生病,萧统便再也未踏出显阳殿半步,每日衣不解带侍疾于塌前,东宫所有事宜都交给了谢陵。
这一切竟然又与前世极为相似,谢陵也曾问起过丁贵嫔的病情,却毫无所获,而且她也片刻不敢离开东宫,不敢离开萧欢半步,隐隐之间,她感觉到前世的那件事情迟早还会到来,虽让东宫里的人也采取了措施去防备,但总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为了不连累到家人,谢陵还暗中让凌夜带着祖父祖母去会稽东山游玩并住上一段日子,几位叔叔也借各种理由劝出去效游,如此半个月之后,宫中果然传来噩耗:
丁贵嫔殁了!